此時的陸辛再也想不起墨臨風教的技巧,用所有理智抵抗如狂風暴雨的衝動。
但是沈姑娘又朝他靠近了幾分。
發絲輕撫他的唇瓣。
花香越來越濃鬱。
炙熱的氣息自他臉頰移動到敏感的耳垂。
耳垂瞬間滾燙。
理智也消失殆儘。
他憑本能掙脫掉四肢的束縛,握住沈霜月的腰肢。
粗重的喘息急促,腦海裡瘋狂叫囂著把麵前的人壓在身下。
可看著麵前仿佛被嚇到的女子,他咬了一下舌尖,用疼痛換來片刻清醒。
啞著嗓音低聲請求,“沈姑娘,快給我用軟筋散。”
“我不想唐突了你。”
沈霜月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劇情中有陸辛掙脫枷鎖的一幕,他不惜咬破舌尖,也要逃離,可用四肢被割傷,滲出血跡的代價,也沒逃脫魔爪。
他絕望的看著自己重新被綁起來,屈辱的感受著手腕上的血跡被一點點吻掉。
但是這個陸辛怎麼回事?
被綁架者要求對自己用軟筋散,說不想唐突綁架者是什麼迷惑發言?
其實但凡陸辛做下一個動作就會發現,自己重新中了軟筋散。
可是他沒有,他鬆開了抓住她腰間的手,重新躺回床上,擺出任君采擷的姿態。
沈霜月沉默地把陸辛重新綁起來,用借位的方式,“吻”掉他胳膊上的血跡。
隨即虛握住他受傷的地方,威脅,“這就是你逃跑的代價。”
她“哈哈”笑出聲,“小郎君,你承認吧!你喜歡我的吻,你喜歡我的觸碰,你身體比你誠實多了。”
陸辛一臉黑線,咋滴沈姑娘就喜歡自說自話?
見沈姑娘要離開,他連忙問:“沈姑娘,你為啥讓我戴頭套?”
“因為不想看你的臉。”沈霜月冷漠地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棧,她踏入了浴桶中。
閉上雙眸,眼前還呈現著混亂的一幕。
受刑的美男雙眸是被壓斷脊梁的黯淡無光,衣不蔽體,胳膊上是長期被綁著的痕跡,鮮血順著手腕滴落。
她無奈地笑了笑,雖然這次男配也不太可能讓她下線,但是……
【係統,我好像不怕血了。】
【那恭喜宿主了!暈血本來就是你心裡的自我保護機製起作用,你如今有自保能力,過去的事情再也影響不到你,隻要有一個特殊的情景,讓你沒第一時間去想鮮血的可怕,你就能戰勝自己。
但是暈血很難一下子治好,可能是短暫現象,宿主還是保持警惕才是。】
沈霜月唇角微勾,【嗯,我知道了,不過既然有一就有二,這是好事,姐姐也會為我開心,我爭取讓姐姐再也不會因為我暈血的毛病擔心。】
係統莫名想哭,她知道宿主暈血是因為看到鮮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
而那生命是她的親妹妹。
計劃生育時代,超生抓的很嚴,但是在偏僻的角落,還是有很多人因為生的不是兒子而無視規定。
宿主的妹妹在一歲時,故意被放到樓梯上,摔死了。
幼嫩身軀傷痕累累,鮮血觸目。
宿主從此就落下了這個毛病。
她默默把這一段剪輯下來,保存到自己的視頻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