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明咬著後槽牙把陸辛的手拿開,麵色陰沉。
“宰相三公子你這是生氣了?”陸辛聲音含著濃濃的疑惑,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愧疚道,“對不起,是我沒想那麼多,我尋思大庭廣眾之下讓沈公公滿足你的喜好並不妥,不如我來滿足。”
他聲音多了幾分慌張,“宰相三公子你能不能彆怪我?我真不想再被你綁在床底下,聽你們跟沈姑娘的牆角。”
沈霜月表情沉了下來,她知道當初三兄弟頂替的事情,但是著實沒想到會有人聽牆角。
想到那些尷尬的台詞,她頭皮發麻,不由得對墨臨明印象降了幾分。
然後就聽到陸辛帶著祈求的聲音:“沈公公,你能不能幫我說句話?陸家要是知道我得罪了宰相三公子,會讓我跪祠堂的。”
陸辛的東北口音與他不高的雙商加在一起,成為完美的保護色。
再加上陸辛當初被綁也是沈霜月搞出來的事情。
於是她對墨臨明道:“陸侍衛隻是好心,你彆遷怒他好嗎?”
墨臨明悄悄攥緊雙拳,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冰冷,聲音卻帶著些許哭腔道:“可是姐姐,我隻想讓你摸。”
他的淚滴到地上,綻放出層層漣漪。
“姐姐,我是不是不乾淨了?你還要我嗎?”
沈霜月雖然有點動了占便宜的心思,但是她更想留在皇宮尋找下線機會。
她不能承諾要墨臨明,但是不要他一定會讓墨臨明認為,是他不乾淨才不要他。
畢竟她剛剛手欠摸了頭,會給人一種想把人收入囊中的感覺。
她隻能帶著些歉意地看著陸辛,“陸公子,但是我不得不為宰相三公子說一句話,你不經他同意摸他的頭,的確有點唐突。”
“是我唐突。”陸辛先是一臉氣憤,隨即轉變為悲涼,“沈公公,你說這世間是怎麼了?他們曾經那樣對我,我以德報怨,好心幫他,卻被說唐突,我甚至都想不明白,男人碰男人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到底哪裡臟?碰一下就能把人碰臟?”
沈霜月:“……”她神情有幾分複雜地看向墨臨明,見墨臨明等著她表態,隻能乾巴巴蹦出六個字,“他說的有道理。”
墨臨明就這樣看著沈霜月,淚如雨下。
他道:“姐姐,我隻是覺得想成為你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得避嫌,隻屬於你,某些人沒有喜歡的人,他不懂,我也不怪他。
隻是我得為自己說一句,他能進禦林軍,我父親也出了力,以陸家的能力想把人安排進禦林軍還是有些困難的,我們隻是不想姐姐對他演戲,我們真的錯了嗎?”
他說到最後,聲音幾近哽咽,委屈巴巴。
沈霜月:“……”她不由得露出“你們不要過來啊”的表情。
一個愛哭小奶狗,一個憨傻熱心腸,這官司她屬實判不了。
陸辛歎了口氣,給了霜月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看向墨臨明,“宰相三公子,我屬實沒想到,我進入禦林軍會有此內情,那日我離開之前就說了,你們不欠我什麼,如果早知道這職位是你們費儘心思補償我的,我就不乾了,不過我真感謝你,讓我有重新遇到念星的機會。”
墨臨明被插了一刀,他們三人誰也沒想到,把陸辛安排進皇宮後,霜月會進宮啊!
他擦了擦眼淚,含笑道:“這樣正好,姐姐在皇宮裡也不會孤單了。”
他緊接著插了陸辛一刀,“那就拜托陸侍衛如果有突發情況,提前跟姐姐私下說一句,姐姐就不會像剛剛那樣沒有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