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笑了一下,從牆上跳了下去。
隻是她可不敢喝六皇子的酒,劇情中交代過,都是幾文錢一斤的酒,難喝程度堪比直接喝酒精。
她的目的隻是騙錢罷了。
走到六皇子麵前行了一禮,她表情真摯道:“六皇子看得上奴才,是奴才的榮幸,隻是奴才一會兒要上職,不敢飲酒。”
六皇子嗤笑一聲,聲音漫不經心:“那公公爬吾牆頭作何?”
沈霜月低下頭,聲音發悶,“奴才遇到了難處,聽說六皇子您俠肝義膽,鬼使神差的爬到了牆上。”
“什麼難處?”六皇子閒適的又喝了一口酒。
沈霜月的謊話張口就來,“奴才收到家裡人來信,爹爹染上賭博,娘親得了重病,把我賣進皇宮的錢給弟弟娶了媳婦,弟媳懷了身孕都需要用錢,讓奴才幫幫家裡,可奴才沒有那麼多錢啊!”
她以袖遮臉,用手給自己揉了兩個紅眼眶出來。
六皇子想了想,開始接沈霜月的戲,“好賭的爹,重病的娘,要用錢的弟弟,你是挺慘的。”
沈霜月點了點頭,蹲下身“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六皇子眉梢一挑,放下酒壺把沈霜月拉起來,“哭什麼哭!不是還有我嗎?”
他從身上摸出一百兩,放沈霜月手中,“這些足夠了吧?”
沈霜月不由得看向六皇子,少年長相俊美絕倫,臉上的笑容瀟灑不羈。
他擁有一雙褐色眸子,挑起的眼尾顯得有幾分涼薄,卻隻是因為她編的故事就給了一百兩。
若人人都編個故事,六皇子不得破產了啊?
她繼續往下演,拿著銀票連聲道謝。
卻沒想到六皇子的胳膊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湊到她的耳邊低語,“拿了我的錢,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沈霜月表情僵了僵,這的確是痞帥人設能說出的話。
可對一個太監說這話也太奇怪了吧!
偏偏就事論事來講,還挺合理。
她隻能保證道:“六皇子放心,奴才絕對不會跑,奴才如今在永和宮上差,您若有需要儘管吩咐奴才。”
六皇子飲了一口酒,大笑一聲,“行了,你若有事就快些離開,一會兒我就不放人了。”
沈霜月沒注意到六皇子換了自稱,選擇拿錢跑路。
直到出了六皇子所,她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
她在心裡問:【係統,雖然劇情有提過摳搜六皇子給災民捐款,但是直接給陌生小太監一百兩,連個借據都不用寫,也太奇怪了吧!】
【可能就是他善吧!】係統回答的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