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把女子抱到客房的床上,旋即吩咐管家去請大夫。
此時女子眼眸微微顫動,似蝴蝶煽動羽翼緩緩張開雙眸。
他眼中先是彌漫著一絲迷茫,緊接著目光如炬地掃視周圍,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直到看到一旁的沈霜月,雙眸流露出一絲喜悅,聲音溫柔婉轉道:“感謝姑娘救了我。”
沈霜月彎了彎眉眼,“大夫一會兒就過來,這些日子你先在此養傷,有需要吩咐管家,等你痊愈咱們再談報答之事。”
女子眉梢微微上挑,一般人都會說“救命之恩不足掛齒”,果然霜月就是與眾不同,既有救人的善心,又不會承諾平白無故救人,避免彆人覺得她好騙。
他道了一聲謝,並自我介紹,“我姓賈,單名一個花,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沈霜月張了張嘴,剛想把稱呼說出口,這才意識到自己裝失憶後一直沒問自己姓名。
於是她看向一旁的丫鬟問:“我叫什麼?”
丫鬟對沈霜月換了個芯子的事情又信了幾分,開口道:“姑娘您姓蘇名夏河。”
賈花不由詫異地問:“姑娘,你這是不記得自己名字?”
沈霜月“嗯”了一聲,指了指自己腦袋,“實不相瞞,前幾日落水撞頭失憶了,你看我頭上的傷勢還沒好。”
“姑娘我們真是同病相憐,我也是被推入水中,拚命逃了出來,求了好多人都無人願意幫我,隻有姑娘你心善。”
沈霜月隻是禮貌笑笑,沒接賈花的話。
要不是不怕死、不怕惹麻煩,她會選擇去官府報案,絕不會把陌生人帶回住處。
她為賈花倒了一杯水,又隨口聊了幾句,大夫才姍姍到來。
大夫問了賈花幾個問題,然後把手放賈花脈搏上。
沈霜月敏銳的發現大夫神色有些許怪異,卻隻是道:“此女受驚嚇,又落水致寒侵,然幸其身骨甚佳,以藥膳調之,即可複如初。”
“多謝大夫,麻煩大夫開些藥膳方子,管家替我送送大夫。”沈霜月沒有多問,管家請來的大夫想必是四皇子的人,問也不會說實話。
她又對賈花說了幾句客套話,轉身出了房間。
她既然製定了自己的規則,當然要施行下去,厲聲質問管家:“蘇遙怎麼還沒回來?我看他是欠揍了!”
管家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遲早爆炸。
他本來隻守著這座空院子,過養老的生活,誰知道主子會領過來一個人,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想到自己看過麵前女子打主子場麵,他都覺得小命難保。
卻隻能恭恭敬敬回答:“回主子的話,今日商鋪有人鬨事,男主子傳話說晚些回來。”
“有人鬨事你怎麼不早說?”沈霜月目光淩厲地看了管家一眼,取出鞭子在空中“piapia”甩了兩下,“你在前方帶路,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蘇遙!”
管家表情差點裂開,看著沈霜月已經往外走,連忙阻攔:“主子,你都逛了一日了,難免疲憊,這種事男主子他一人……”
“少廢話!他能解決是他的事,我關不關心他是我的事,快帶路,或者告訴我在哪!”沈霜月語氣強硬,心裡的小人已經在叉腰狂笑。
就喜歡讓四皇子為難!
真期待四皇子知道她一直在裝模作樣的表情!
而此時的四皇子剛從蘇氏餛飩鋪出來。
起因是趙蕊要按照劇情回長大的村落,顧及沈霜月離開的事情,怕蘇寒婉過於敏感,想著前來與蘇寒婉道個彆。
沒想到一路小心翼翼,卻點背的在蘇氏餛飩鋪後院看到四皇子和蘇寒婉在爭吵。
她連忙把視線落在四皇子身上,張嘴就是胡扯:“四皇子,你昨夜約我小樹林見,讓我枯等一個時辰,我沒惱你,你為什麼還躲著我?”
蘇寒婉立即接戲:“你們……你們……”
她失望的看著四皇子,“怪不得你剛才竟然會甩開我的手。”
淚從她臉頰滴落,似一泓清泉,清澈的雙眸滿是悲傷。
趙蕊得意開口:“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蘇寒婉好似承受不住,捂住臉回到房間,“嘭”得一聲關上房門,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眼裡卻泛著寒意。
四皇子哪怕利用她的感情,鑒於他在她最難熬時的陪伴,她也從沒有怨過他。
頂多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
可若是動了霜月,就觸犯了她的底線!
但她目前沒有證據,得想辦法躲開四皇子的監視,詢問墨臨風,再做下一步打算。
而屋外,已經打算讓趙蕊這一趟,回村之行有去無回的四皇子冷聲質問:“顧二小姐,你為何要說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破壞我與蘇姑娘感情?”
“四皇子你是敢做不敢當!行!在蘇姑娘麵前就是另一副嘴臉,我走還不行嗎?”她放大聲音,給蘇寒婉暗示:“我明日出趟遠門,歸期不定,但是回來之日定去府上拜訪!”
四皇子氣得攥緊雙拳,他好不容易設計解除了與蘇寒婉之間的誤會,這人又開始無中生有破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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