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北歐神話,這是我們自己的項目,和那玩意完全不搭邊。”
“這是不是騙人的,現在逃跑的人越來越多,巡察司才炮製出這種言論來,而且想要騙過咱們也很容易,宗師級幻象術就能做到。”
“說的也是,相比靈魂轉生,宗師級幻象就簡單多了,給我們造出一個天堂般的情形來,反正你之所以是你,這個結論是由彆人來下的,你自己死後是沒法證明你還是你自己的……”
“聽得我有點頭昏,不過我還是聽明白了。”
“不太可能吧,巡察司的信譽還是不錯的,在這種大事上,他們不敢弄虛作假。”
“怎麼不可能?公司裡老板畫大餅,那是常見藝能,現在巡察司麵對如此困境,騙騙我們也很正常。”
一時間,各種消息雜陳其中,讓人難辨真假,不過大家的期待感倒是能挑起來了。
萬一要是真的話,那就徹底解決了後顧之憂。
雖然現在有傀儡術,有無人機這些替代上戰場的東西,但如果碰到詛咒這類無視距離類型的事件,靠傀儡術也不好使,詛咒會順著兩者之間的聯係,蔓延到操控者身上。
何況還有一些事件中,難以用到傀儡,畢竟本人的戰鬥力,還是傀儡所不能比的,一些技能傀儡是使用不出來的。
…………
當靈魂轉生的消息,沸沸揚揚時,獨尊會已經悄無聲息地撤到南美洲,上次他們在這裡與麥肯人大戰一場,也建立了一些根基,聞人升當時還參與其中。
隻是物人是非,雙方終究還是分道揚鑣。
畢竟他們有著根本理念上的差異,一方極端地隻為自己,一方並不想走那種極端的道路。
這種差異不可能因為幾次合作就彌合,信念上的差異,是最難扭轉的,絕大多數時候,非得用最強烈的暴力才能扭轉另一方。
南美一處基地中,獨尊會的幾位長老,正在總結著這次戰敗的教訓。
很顯然,戰敗的根源,來自於一個人。
而與這個人熟悉的幾個會中人,也都在這裡。
“那個人真有這麼強?”一位長老疑惑道。
“就是這麼強,記得我幾年前曾經與他合作過一次,當時他就展現出來不凡的天分,沒想到僅僅幾年之後,就已經能夠決定大局走向。”說話的是一個古袍老者,正是與聞人升有過一次合作的袁守義。
他們袁家這次也將徹底敗落,好在他已經與家裡做了切割,巡察司做事隻會依律而行,不會禍及家人。
但話是這樣說,以後在各種資源的分配上,注定要受到極大的歧視,這是必然的,大公司入職還要調查員工背景,何況是巡察司?
異種的激活機會上,基本上就沒有了。這種有過叛逃前科的家族,三代之內,都沒有激活異種的機會,除非有人能證明自己。
“是我們的錯,我們與他也合作過多次,可總是找不到能誘惑他的籌碼。”嚴澤低頭說著。
虎皮鸚鵡蹲在一旁,裝成一隻啞巴鳥,希望眾人能無視它。
它與聞人升的接觸也相當多,雖然大多數時候是與對方的大貓傀儡合作,但它可不想參與到針對聞人升的行動中去,因為它很清楚那家夥的恐怖。
“這個人的心誌真有這麼強?他既然是絕頂強者,天然就該認同我們的理念。我不相信,一個人力量到了頂峰,還要甘心受人驅使?做事還要考慮那些賤民的利益和心情,大象行走於草原,可會顧忌腳下螞蟻的存在?”另外一位長老搖頭道。
“我想這應該是時間的問題。”嚴澤突然道。
“說說。”
“他畢竟是從普通人長出來的,成為異種者的時間不超過十年,而普通人的生活經曆,超過十年,又沒有經過什麼苦大仇深的童年經曆,成長之後,也是順風順水。不過隨著時間延長,經曆得多了,我想他就會傾向我們的理念。”嚴澤耐心分析道。
其實他是在說他自己,因為他就是這樣轉變的。
剛剛成為異種者的時候,他也是一個熱血青年,想要為東洲強盛做些事情。
然而行走在社會上,被許多普通人騙過之後,他的心思就一點點變了。
我就為了保護這些垃圾而存在的麼?
我憑什麼不能為自己而活?
憑什麼為了這些欺騙我的人而犧牲?
人總是容易記住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惡事,而不是那些善事,這是漫長的生物進化所決定的。
因為惡事記住後,可以避免下回再次上當,防止出現最惡劣的後果,比如死亡。
善事就無所謂了,忘記後也沒有什麼惡果。
一個隻能記住善事,卻記不住惡事的生物體,很容易被淘汰,所以剩下來的都是容易記住惡事的。
“說的好,既然他這樣強橫,那我們就暫避鋒芒,讓時間這個最強的武器,將他扭轉到我們這一邊來。”一位長老提議道。
沒人反對,決議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做出了。
因為這契合他們的理念,自己活著才是最大的利益。
如果會議決定要去對付聞人升或者他的家人,那一個致命的問題就來了誰去對付這樣強的敵人?
必然有人會死在對付他的路上。
他們又不是遊戲中的無腦怪,碰上強敵各種不信,電話也不打一個問問,非要衝上去送人頭,一直送到全家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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