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澤的瞳孔瞬間收縮,他瞪大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文件,“你威脅我?”
關詩瑤輕輕拂去肩上的發絲,眼神中滿是失望,“不敢。”
穩了穩情緒後,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沙發上的陸彥澤,
“陸總,四年來,流觴陸氏走到今天,我付出了多少所有人有目共睹。
第一,o的職位我可以讓出,但在我確認夏歡歡是否具備勝任這個崗位的能力之前,我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毫無經驗的應屆大學生坐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第二,沒有大哥就沒有今天的陸氏,如果一定有一個人要出局,絕對不能是他。”
說完便奪門而去。
陸彥澤呆坐在沙發上,手指緊緊抓著文件邊緣,紙張在他的用力下幾乎變形。視線久久停留在那些文字上,黑眸中泛起點點焦慮。
關詩瑤不僅僅是帶領流觴陸氏走出低迷的o,更是那個能在無數次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提出重要決策的人。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公司所有的盈利的項目,也大多來自於關詩瑤或關氏的資源。
陸彥澤緩緩地靠向沙發背,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呼吸逐漸均勻。這些年,她一個人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事到如今,無論是對公司,還是對他個人,無論是從情感還是理智上,流觴陸氏都不能失去關詩瑤。
他拿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瑤瑤,今晚金璃府的晚宴,我下班接你一起過去。”
“不用,我下午有事,不在公司,”手機那邊的人幾乎秒回。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
金璃府掩映在一片靜謐之中,簡約冷峻的線條勾勒出莊園低調奢華的氣質。穿過雕花鐵藝大門,是一條由鵝卵石鋪就的車道,兩旁高大的銀杏樹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將車燈的光線切割成無數碎片。
陸彥澤下班後,剛剛踏入主樓大門,就聽到一個嬌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阿澤哥哥。”
他回頭,隻見夏歡歡身穿白色短款緊身t恤,下身則是一條淡藍色的超短包臀牛仔裙,裙擺堪堪遮住大腿根。看起來活力滿滿,很符合她如今20出頭,清純嬌俏的女大形象。
這樣的裝扮,如果是放在街頭巷尾,想必會引來不少人的關注,但在今晚的金璃府,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陸彥澤瞥了一眼夏歡歡,隻覺兩眼一黑,聲音帶著按捺不住的嫌棄,“你怎麼穿成這樣?”
夏歡歡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悅,她俏皮地對著他轉了個圈,“怎麼樣,好看嗎?你說過白t很適合我。”
“我不是給了你請柬嗎?你沒看?”
夏歡歡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張阿姨特地告訴我,作為你的貴客,來到金璃府是不需要請柬的。而且,剛剛門口的保安也沒有攔我呀?”
陸彥澤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一時間竟哭笑不得,“請柬不是讓你用,是讓你看的,上麵明確標注了‘bcktie’。”
夏歡歡上前,一把攬住陸彥澤的手臂,臉上洋溢著好奇:“bcktie,是……黑領帶?”
陸彥澤嗤笑一聲,沒有說話,隨即領著她一路走進金璃府宴會廳。
大廳內,燈光柔和典雅,賓客們皆是盛裝出席,男士們均身著深色無尾禮服,女士們則或著新式旗袍,或著長裙禮服。
夏歡歡跟在陸彥澤身後,既緊張又好奇。她環顧四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誤闖了貴族世界的灰姑娘。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在這個場合,的確有點顯得格格不入。
隨著兩人的步入,大廳內的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聲音雖低,卻足夠讓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哎?今晚不是陸家特意為了慶祝陸彥澤回歸舉辦的宴會嗎?他旁邊那個人怎麼……”
“這就是陸彥澤從宸港市帶回來的那個朋友吧?怎麼穿成這樣?”
“什麼朋友,我就是宸港大學的,他們可是學校裡最著名的金童玉女呢!”
“不對呀?陸彥澤的老婆不是關詩瑤嗎?所以……這個人是……三兒?不是……關詩瑤這都能忍?”
“害,在瑾都有關家大小姐幫他坐鎮陸氏,人家在外麵養幾個不入流的女人算得了什麼?”
“也對,不是說陸二少四年沒回來嗎?誰知道人家小兩口是不是各玩各的呢。”
陸彥澤的眉頭越擰越緊,尤其是聽到“各玩各的”四個字,更是覺得無比刺耳。
他一把攥住夏歡歡纖細的手腕,不容分說地領著她走到一處相對安靜的角落,找了兩張椅子坐下。
他凝視著夏歡歡,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收到bcktie請柬的時候,意味著你要參加一場比較正式的晚宴,這也就意味著男士需要著正式晚禮服,無尾禮服或者小立領、中山裝等等;女士則需要穿晚禮服或長裙。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就算你不知道,也應該提前問我一下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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