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大婚的日子,甄誠起了個大早。
他提前了解過了部落的規矩,部落裡的婚宴都是安排在下午的,像是部落首領這種的規模的,估計開宴的時候已經下午偏傍晚了。
開宴時間晚隻是一個利好的消息,並不意味很輕鬆。
甄誠麵對的可是兩百人級彆的飯,隻能說是任重而道遠。
他來到之前搭建的窯爐旁的時候,天色才剛剛蒙蒙亮,他來到之前提前搭好的爐灶,直接開始按照計劃工作。
甄誠先把準備好的米用水淘了一遍,然後生火煮飯。
因為米飯是不需要任何調料的,而且放在窯裡麵用水蒸氣保溫也不會喪失什麼口感,所以先把米飯煮好就成了甄誠的第一步。
他來的時間實在是有點太早了,他煮完第一鍋米飯的時候,之前被安排來幫忙的那些島民助手,才陸陸續續地趕到。
看到主廚甄誠已經在忙活了,他們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以往碰到這種情況,他們多少都是要挨罵的,甚至可能還要被處罰,所以現在都有些高度緊張。
整個現場都安靜得有些嚇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憂愁的,氛圍顯得異常的壓抑。
其實甄誠並沒有很在意大家來的時間,他覺得隻要按照約定時間來到就行了,現在明顯還沒有到約定時間呢。
大家的沉悶讓甄誠有些如芒在背,在這種環境裡麵工作一天,比自己乾十天都累。
“你們大家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這也不算什麼嚴肅的高危的工作,而且今天還是首領婚宴的日子,你們這樣的狀態也太奇怪了。”甄誠直起腰,叫停了所有人說道。
他的助手們麵麵相覷,揣測起甄誠的意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你們輕鬆點,沒關係的,咱們這不是那種要眼手腦一致的高精度工作,你們可以放輕鬆點,一邊乾活一邊講點笑話什麼的,不要讓整個場地太壓抑了。”甄誠大聲說道。
但是助手們在甄誠訓話之後,還是各自乾著各自的活,顯得十分拘謹。
他趁著煮飯的工夫,一路小跑回到家裡,取出了他的口琴。
每一鍋飯要煮三十分鐘左右,在這個等待的時間裡,甄誠就給大家吹口琴。
就在這幾個煮飯的三十分鐘的時間裡,他把這一年多裡麵摸索出來的能吹的曲子幾乎都吹了一遍。
大家從來沒見過這種樂器,也沒有聽到過這種音樂,都感覺十分新奇。
借著這個契機,甄誠開始給大家講口琴,講自己從前的故事,講自己怎麼從“幸運星號”船隻上落難至此。
大夥聽到這些故事,總算是放鬆下來了,現場開始有了交流和笑聲,氣氛總算是活躍輕鬆了起來,工作的效率也有了不小的提高。
經過最新的統計,從外來的賓客到部落內部的朋友們,恰好有整整兩百人。
甄誠的鍋大小有限,每一碗飯都盛一半,能盛二十碗。
他早上六點來開鍋的,按目前的效率估算,基本上上午的時間都要在煮飯裡度過了。
每一鍋飯煮好以後,會由保溫助手幫忙將飯盛到碗裡,然後放進之前設計的大窯裡用水蒸氣保溫。
與此同時,負責烤海鳥的助手也在忙碌著。
甄誠把自己新製備的蔗糖按照比例融進水裡,攪拌成了糖水。
這種糖水看起來有些粘稠,把洗乾淨的海鳥在裡麵轉上一圈,就能裹上糖汁。
甄誠告訴負責燒烤的助手,在烤海鳥的時候,把海鳥在糖水裡浸泡一會,然後稍微瀝乾一點,再放在火上烤。
之所以要瀝乾水分,是為了節約糖水的消耗。
宴會上每人會分到半隻海鳥,需要整整一百隻,為了保證效果,甄誠已經把所有的蔗糖都拿出來了。
如果糖水提前消耗完,是完全沒有可能補充的。
等哲卡那邊種下的甘蔗成熟,還要一陣時間呢。
烤完的海鳥會交到負責分放的助手那裡,他們負責把海鳥一分為二。
因為刀具過於鋒利,這些島民們沒有用過,甄誠擔心他們會切傷手臂,所以還是讓它們用島上的處理方式。
他們把自家常用的比較鋒利一點的石器帶了過來,代替刀具切割海帶。
至於海鳥,他們都是簡單粗暴地手撕,雖然撕出來的並不是那麼均勻,但是也不會很差。
這些烤完的海鳥,表皮金黃,香氣四溢,在陽光下表皮都微微發亮,周圍人看到這種狀態,聞到香香的味道,紛紛咽起了口水。
甄誠讓負責保溫工作的助手,把半隻海鳥裝到碗裡,然後放到保溫大窯的上麵三層。
切分海鳥的同時,助手們還要同時切碎海帶。
和平時見到的海帶不同,島上的這種海帶韌性很高,以他們那些鈍鈍的石刀,切一段海帶的難度甚至比切海鳥還要大。
甄誠也沒法等他們,隻是讓助手們切完收集起來就好,他還要同時去忙其它的事情。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煮飯的任務可以說是提前完成了,大窯裡的下三層已經放滿了盛了半碗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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