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一邊目送著娜拉公主跑遠,一邊將神使牢牢地控製在地上。
按照之前的調查,巫醫給的藥沒有什麼問題,大祭司身為部落高層也沒有什麼問題,果然問題就出現在中間負責聯絡的神使身上了。
一個神使身為部落的神職人員,待遇什麼的也都不錯,大祭司平時也很隨和好相處,必然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投毒的。
甄誠由此判斷,她的背後大概率是有人指使的,。
“說吧,你是誰派來的!現在說還來得及替你求情,待會後悔可都晚了!”甄誠把可疑神使的手反按在背後,大聲說道。
神使完全沒有配合供出幕後的意思,隻顧著拚命地掙紮。
可是身為一個女人,神使的力氣並沒有多大,在甄誠的控製下她是不可能掙脫的。
過了一會,不知道是掙紮太久了累了,還是說有些絕望了,神使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但是麵對甄誠的盤問,她依舊保持著沉默,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見什麼都盤問不出來,甄誠也不再多做嘗試,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木筒上。
木筒裡麵殘留著一股很濃重的草藥味,僅僅是聞著,舌頭上似乎就能感受到一種苦。
裡麵的藥草都被製備成了很濃稠的藥液,根本沒辦法根據藥液看出是由什麼藥草製作成的。
不知道為什麼,甄誠突然腦海裡就想到了之前那名大膽試藥的巫醫。
他可不敢和那名巫醫一樣,直接喝下一點試藥,更何況即便喝了他也判斷不出來是由什麼藥草製作出來的。
不過,也許那名巫醫能夠對此有所判斷。
過了一會,娜拉公主帶著一眾人趕到了現場。
大祭司看向神使的眼神裡滿是驚訝和淒涼,她實在想不到自己身邊的人居然會有背叛部落的人。
身邊的圍觀群眾們也十分不理解,紛紛對著神使指指點點。
有一些情緒過激的,甚至直接破口大罵,要衝上前來拳腳相加。
經曆過部落叛亂和外敵突襲,現在整個部落對於叛徒的敵意很大,容忍度很低。
神使被人們從地上押起來的時候,也不敢看向大祭司,她的眼神裡對於大祭司似乎有種深深的愧疚感。
安哈總管和幾名侍衛就跟在她的身後,一方麵是防止她逃跑,另外一方麵也是保護她。
甄誠拿起一旁的藥罐,走到了娜拉公主的身邊。
“這個藥是什麼,感覺還得查一下。”甄誠小聲說道。
“走吧,我們去找巫醫。”娜拉公主小聲說道。
兩個人便離開了大部隊,直接去了之前那名巫醫的藥房。
作為整個部落裡最優秀的巫醫,他是唯一一個有資格把藥房建在本島首領居住區域的醫生,大家都叫他紮努醫生。
其他的巫醫很多都把藥房建在島嶼東南邊的藥島,那裡是大部分藥材的重要原產地。
紮努醫生則有部落專門分配的助手幫忙,每天都會有專人把他需要的各種藥草送到他的藥房,供他煉製藥材和實驗。
甄誠和娜拉公主來到紮努醫生的藥房時,他正在製作一種不知道什麼藥,整個藥房都彌漫著一種臭味,簡直是臭不可聞。
甄誠趕緊捏住了鼻子,娜拉公主則是感覺到一陣惡心,幾乎被熏得要吐了出來。
“哎喲,兩位怎麼今天不去參加花朵慶典,跑來找我來了?”紮努醫生聽到聲響回過頭來,十分意外地問道。
他的表情十分淡然,對周圍的氣味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還能笑得出來。
甄誠在心裡麵簡直懷疑,紮努醫生是不是住在旱廁裡也是可以笑對生活的。
娜拉公主捂住了口鼻,連連擺手,然後把甄誠推到了前麵。
甄誠知道娜拉公主的意思,先把那個撿到的木筒遞到了紮努醫生的手裡,然後和紮努醫生詳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紮努醫生一邊聽著甄誠的描述,一邊全程觀察著木筒裡的藥液殘渣,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和好奇的神情。
他用手沾了點藥液,在舌頭上點了點,然後立馬吐了出來,連連擺手。
甄誠有些好奇地看著紮努醫生,想聽他後續怎麼說。
“這個有毒的,絕對是有毒的!”紮努醫生從一旁的水桶裡舀出了水,猛吸一口開始漱口,然後把水吐到了房子外麵。
“真的有毒嗎?能確定嗎?”甄誠有些懷疑地問道。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經驗啊年輕人!”紮努醫生白了甄誠一眼,“我曾經嘗過上百種不同的毒藥,它們都有獨特的味覺,我的舌頭隻要嘗到一點,就馬上可以判斷出來。”
娜拉公主一臉信服地看向紮努醫生,她對部落裡最優秀的巫醫顯然有著絕對的信任。
甄誠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是他心裡實際上是在為紮努醫生慶幸。
近現代以來的化學發展很快,像是一些強酸強堿類物質、氰化物等有毒的物質都是不可能去嘗的,那些都是隻要一丁點就可以見血封喉的超級毒藥。
可以說,如果在現代,紮努醫生這種行為,估計已經輪回了好幾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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