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王婆子家。
王雨和馬寡婦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馬寡婦蓋上一塊紅布,就和王雨簡單地拜堂成親,就這樣簡簡單單入了王婆子的家。
這場婚禮非常簡陋,甚至連酒席都沒有準備。
對此,馬寡婦心中自然感到不滿。她覺得自己嫁給王雨實在太寒酸了,但卻無能為力。畢竟她與王雨的事情早已被眾人知曉,沒有回頭路了。
而王婆子對她心生厭惡,甚至直接表示如果她不願嫁進來,她一定拍手叫好。此外,王雨手中毫無分文,而王雨與四位哥哥都鬨掰了,王家四兄弟自然不會拿出自己的錢財來為王老五娶媳婦。
馬寡婦也曾希望娘家能夠前來支持她,但由於她所做之事令娘家蒙羞,娘家人在得知消息後連夜趕到王家村,並送來一份斷絕關係的文書。
如今,她已無依無靠,隻能無奈接受現狀,十分寒酸嫁給了王雨,但幸好,王雨對她還有新鮮感。
所以當王婆子試圖給她一個下馬威時,她隻要稍微示弱,王雨就會立刻站出來保護她,甚至敢於頂撞自己的母親。這讓王婆子氣得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
因為王雨護著馬寡婦,所以王婆子無法直接向她發泄怨氣。於是,她將目光轉向了馬寡婦帶來的孩子們。
看著他們,王婆子越來越覺得不順眼,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旺盛。而王春花在工坊上工,還算一點用,而另外兩個……王婆子毫不留情地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在了另外兩個孩子身上。
這天早上,王婆子見馬寡婦的兩個拖油瓶居然剛一人一塊餅,立刻氣憤的從王夏花和王富貴手裡搶過餅,撕走一大半。
王婆子邊嚼餅,邊罵罵咧咧道:“老二家的,這倆拖油瓶不用吃那麼好的,浪費糧食。”
王老二的媳婦蹙著眉,但也沒再多說什麼,放下早膳,就回了她們二房,如今王家五房早就分開吃用餐了。
馬寡婦的孩子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哭出聲來,隻能委屈地憋著眼淚。
大女兒王春花心疼地看著弟弟妹妹們日益消瘦的臉頰,默默地將手中的餅撕下一塊遞給他們。
王婆子斜著眼瞥了王春花一眼,語氣尖酸刻薄地嘲諷道:“喲,老五家的,你這閨女倒是挺疼弟弟妹妹的啊,怎麼不見她孝順孝順我這個老太婆呢?”
馬寡婦瞪了王春花一眼,但並沒有把王春花的餅搶走獻給王婆子。自從王春花去了工坊,有了底氣,整個人就變了,都敢藏工錢了,無論她怎麼打都不肯鬆開。今兒要是真搶了她的餅給王婆子,那這丫頭片子真又有可能連一分工錢也不上交了。
再者,她也不想一直對著王婆子低聲下氣,更不想王婆子一直騎在她頭上撒野。
馬寡婦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說道:“婆母,孩子年紀還小不懂事,回頭我好好教導她。”
王婆子見馬寡婦如此,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朝著王夏花的臉上扇了過去,嘴裡還罵道:“賠錢貨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吃我家的口糧,要吃就去吃你那該死的老娘去吧!”
一旁的王春花見狀,急忙衝上前去護住自己的妹妹,大聲喊道:“阿奶,彆打妹妹了。”
然而,王婆子卻毫不領情,對著她們怒吼道:“呸,誰是你阿奶!老婆子可不認你們這兩個雜種,給我滾開,不許你們上我家的桌子吃飯,都給我到牆角蹲著吃去,快滾!”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一陣煩躁的聲音:“吵吵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個不停,真是煩死了!”
原來是王老五被吵醒後,心情十分不悅。他一邊揉著淩亂的頭發,一邊不耐煩地抱怨著。
王婆子見兒子發火了,語氣也不由得柔和了下來:“小雨快來吃飯,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王雨卻根本不理會母親的話,一把抓起碗中的餅,抬腿向外走去。
“小雨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呀?”王婆子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焦急地問道。
“問那麼多乾嘛,吵死了。”走到門口時,他還不忘用力踹了家門一腳,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王婆子哪裡不知道這是又要去賭坊了,低頭死死瞪著馬寡婦,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男人都管不了,再讓他賭下去,孩子都要賭沒了!”
馬寡婦冷哼一聲:“老太婆,你身為他老娘都管不了,我怎麼敢管!”說罷,還不忘朝她露出挑釁。
“你!”王婆子被氣得渾身發抖,伸出手指指向馬寡婦。
馬寡婦看著那根蒼老的手指,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冷笑道:“老太婆,你要是再指著我,我家春花的錢就彆想要了!”說完,她用力拍開了王婆子的手。
王婆子吃痛,收回手,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反了反了,做媳婦的敢動手打婆母,老大,老二你們四兄弟是死了嗎?敢讓一個外人打你們老母嗎?”
馬寡婦翻了個白眼:“他們四個還會理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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