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堂內亂成一團,嘔吐聲和咳嗽聲響徹整個大堂。
那聲音一聲比一聲響,讓人聽著忍不住也想要嘔吐。有的人甚至直接趴在地上,臉朝著地麵開始嘔吐。那些嘔吐物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讓整個大堂變得臭不可聞。
直到吐無可吐,一眾山匪才覺得肚子裡的酒水都吐乾淨。但是大部分山匪的藥效已經在發作中,哪怕將酒水吐出來,但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倒了過去。眼見他們的身體軟綿綿地躺在地上,眼睛緊閉,呼吸微弱。
“醒醒!”
布赫努力拍打昏倒的手下,甚至往他們臉上潑水,企圖將他們打醒,但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這蒙汗藥可是謝知瑤最新改良版,藥效是以前的十倍,隻要藥效發作後,不睡上個半天都醒不過來。
巴圖看著堂內僅剩不多還清醒著的手下,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忽然,他想起讓他失去往日理智的“馮家姐妹”,他當機立斷,立馬派手下人去婚房看看謝南楚六人還在不在。
而去查看情況的人沒一會就回來了。
“大當家不好了,那群女的都不見了,馬曉和陳昆也被她們弄死了。”
“去她n的!”
巴圖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燒得他難受,便猛地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向麵前的木桌。
隻聽得一聲巨響,堅固的木桌瞬間分崩離析,化作一地碎木塊。一拳砸在木桌上,木桌瞬間就變成四分五裂的。
“這群賤女人肯定會去後山和那群護衛彙合!”巴圖扭頭看向布赫:“布赫,你立馬帶上三十個兄弟趕去後山,務必將他們生擒活捉,切記不可殺光,隻要有人質在手,就能大大減緩大周人的進山速度。”
“是!”
布赫聞言,立即拱手領命,隨後帶領著大約六十名手下,如旋風般全速向後山奔去。
巴圖眼神冷冽,繼續下令:“其餘的人,全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嚴密監視每一條進山的道路,絕對不能讓大周人有絲毫可乘之機。”
眾人齊聲應是,隨即紛紛抄起武器,步伐堅定地向外走去。
與此同時,謝南楚等人並不知道山匪已經發現酒水被下了蒙汗藥,隨著她們深入山林,山勢越來越險峻,山路也變得越發崎嶇難行。六個人不得不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前行。
這時,前方茯苓忽然停下腳步,其他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隻見前方隱隱有火光閃爍,謝南楚心中一緊,立刻舉起手,示意眾人隱蔽起來。於是,六個人迅速蹲下身子,藏在了粗壯的大樹後麵,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一番後,六人發現她們應該是快要到達後山的入口了。
地圖上畫著後山入口被一排柵欄圍著。根據探子的實地考察,柵欄處存在一個看守者的視野盲區。而按照原計劃,探子將會在這裡放置一把短刀,以便她們破出一個口子,能夠順利進入後山,展開營救行動。
然而,正當六人準備小心翼翼地向那個盲區靠近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她們耳中,定睛一看,隻見火光由遠及近,頓時屏息凝神。很快,她們就看到兩道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巡邏的兩名山匪邊走邊抱怨著他們今天的運氣差到了極點。
因為當下寨子裡正在舉行巴圖的婚禮宴會,其他人都可以儘情地享受美食和美酒,但他們卻隻能守在後山看著一群俘虜。
正當兩人閒聊的時候,一道道若有若無的鑼鼓聲傳入密林,謝南楚等人心中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兄弟,你有聽到鑼鼓聲嗎?”
“廢話,我又沒有聾,當然聽到了。”
“可是聽不清在敲什麼?”
“這大晚上的,寨子裡怎麼會敲鑼呢?”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幾步,以便更清楚地聽到聲音。當他們靠近一點時,鑼鼓聲變得清晰起來,終於聽清了那熟悉的旋律。
“糟糕!這是給後山的警報聲,趕緊回到入口等待當家們到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敵人來襲?”
“不清楚,先回去通知其他兄弟們,不管有沒有危險,我們都得做好應對的準備。”
山匪的對話傳入謝南楚等人耳中,所有人的心全都提了起來。看來她們離開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大家不由得握緊手中的發簪,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謝南楚將聲音壓到最低說道:“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回去,否則我們就無法進入後山了。”
其他五人紛紛點頭,緊緊握著手中的發簪,蓄勢待發,等待著最佳時機。
當兩個山匪轉身急步往回走時,謝南楚迅速做出一個手勢。白芷和佩蘭得到指示後,毫不猶豫地一同撲了上去!
那兩個山匪聽到身後傳來異常的動靜,下意識地扭過頭去查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已經被白芷和佩蘭撲倒在地!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之快,那兩個山匪甚至來不及反應。他們的嘴巴被白芷和佩蘭捂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而與此同時,茯苓和半夏手中的發簪落在他們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瞬間割破皮膚,鮮血噴湧而出。
他們瞪大了眼睛,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們隻能眼睜睜地感受著鮮血噴灑在皮膚上,生命的力量逐漸流逝。他們試圖掙紮,但白芷和佩蘭的力量讓他們無法動彈。
最終,他們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一片黑暗。
六人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山匪的屍首,順帶把山匪的大刀拿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那個視野盲區,茯苓和半夏二人負責望風,謝南楚和顧瑾萱帶著佩蘭和白芷躡手躡腳在柵欄處破出一個口子。
但這鬨出的動靜必然是少不了的,隻是今天運氣不佳,這動靜還是被巡邏的山匪聽到了,他們迅速趕來,隻是在他們到來前,六人躲在山縫中了。
一個山匪不耐煩道:“沒人啊?是不是聽錯了啊!”
另一個山匪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可能我真聽錯了。”
隻是當他餘光瞥見柵欄鬆鬆垮垮時,剛想提醒身邊的兄弟,可鋒利的刀尖已經抵上他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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