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娟回過神,激動地點頭如搗蒜,熱淚盈眶說起家中情況。
“姑娘們,我的父親是童生,以前在村裡開了學堂,但如今家家都吃不起飯,這學堂也開不下去了。我家還有個弟弟,他之前在鬆風書院讀書,可是因為我的緣故,他的手被……被那家人打斷了。”
謝南楚蹙著眉頭問道:“令弟的手是何時受傷的?”
杜紫娟不敢撒謊,直言道:“回姑娘話,是半個月前受的傷!”她低著頭,眼睛盯著地麵,似乎有些緊張。
她繼續問:“你當了大戶人家的妾室,如今又淪落至此,還害了弟弟,你父母可有責怪你?”
杜紫娟搖搖頭道:“家父家母明辨是非,並沒有遷怒於我,反而……反而自責起來,說是他們做父母的無能……讓奴婢與弟弟……”
聽到這個答案,謝卿言和謝南楚對視一眼,然後微微點頭,示意彼此明白了什麼。接著,她們一同看向關嬤嬤:“嬤嬤,她,我們也要了!”
聞言,關嬤嬤暗自鬆了口氣,連忙誇獎兩人:“姑娘們,你們真是大善人啊!”
而杜紫娟聽到這個好消息,猛地跪下來,朝著謝卿言和謝南楚磕了個頭,激動地說:“謝謝姑娘,奴婢一定會儘心儘力工作,不辜負姑娘們的信任。”
說完,她又重重地磕了個頭。
謝卿言和謝南楚將這十五人帶回鋪子後,並沒有急著讓他們做事,而是先訓了一場話。恩威並施,工錢高、福利好,但如果有人敢有二心,做出背主行為,那就直接打死,絕不姑息!
聽到這話,那十五人不禁瑟瑟發抖,紛紛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位是驚蟄,接下來幾天會留下來教你們我家的規矩,以及帶著你們把這裡弄出一個像樣的小作坊!”說罷,謝卿言轉頭對驚蟄吩咐道:“不服管教或是偷奸耍滑的,全部記下來,直接送回給關嬤嬤。”
“奴婢明白的,姑娘!”
“除此之外,這三天再把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說罷,謝卿言將裝好五十兩的錢袋遞給驚蟄。
驚蟄鄭重地點頭應下,並從謝卿言手中接過一個裝著五十兩銀子的錢袋。
她深知這是謝卿言對她的信任與托付,因此格外認真地回答道:“奴婢明白的,一定不負三姑娘的囑托!”
安排妥當之後,謝卿言和謝南楚便帶著新買的三位女奴仆離開了鋪子,踏上回家的路。馬車上,兩人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謝卿言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也不知道阿爹現在怎麼樣了?”
謝南楚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希望一切順利吧,阿爹他一定會沒事的……”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默默地祈禱著謝父此行順利。
此時遠在燕山的謝父,已經坐在客棧房間等著武安侯顧長明。
巳時,謝父和女扮男裝的玖歌抵達了燕山城外。
外鄉人入州府,盤查比較嚴格。
不過幸好兩人是跟隨著林家的護衛,這才順利地進入了燕山城。當他們離城門有一段距離之後,謝父便向林家的護衛們告辭,分道而行。
“這一路勞煩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