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領神會之後,謝南楚毫不猶豫地抱拳施禮,神色平靜而堅定地回應道:“遵命!”緊接著,她利落轉過身來,麵向馬徐氏,語氣沉穩地說道:“馬徐氏,請您速速引領我們去你家一趟。”
然而,馬徐氏卻用一種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目光凝視著謝南楚,嘀咕道:“女捕快?”
麵對這樣的質疑,謝南楚並未動怒,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馬徐氏:“有問題?”
那眼神仿佛能夠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
感受到謝南楚冰冷刺骨的目光,馬徐氏心中不禁一顫,連忙搖頭擺手,急切地解釋道:“沒……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說完,她便不敢再有絲毫怠慢,立馬起身。
謝南楚帶著另外一名男衙差跟隨馬徐氏回家取錢。她與林氏以及姑娘們擦肩而過時,因為此時不是說話的時機,雙方皆是含笑點頭打招呼。
林氏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笑道:“楚楚,這一身可適合她!”
謝卿言和謝清雅相視一笑:“對!,瞧著英姿颯爽的!”
轉過身,林氏和姑娘們便見蘇硯吩咐其他衙差取來鐵鍋一口架在公堂前,並給鐵鍋裡放滿清水,架柴火燒。
見狀,謝清雅挑了挑眉,感慨道:“難不成蘇硯是平行時空的包大人???”
“非也非也!隻能說案子不稀奇,個個朝堂都有可能出現。”謝卿言勾唇一笑:“隻是沒想到這蘇硯居然是這樣子審案子的。”
向前質問馬柳氏的話,莫不是在偷偷在讓馬徐氏放鬆警惕吧?
陽光灑落在古老而寧靜的街道上,謝南楚、男衙差古臨鋒以及馬徐氏三人緩緩前行。一路上,謝卿言和古臨鋒都保持著沉默,馬徐氏也沉默寡言著。然而,當他們的腳步靠近馬家村時,馬徐氏就像變了一個人。
馬徐氏原本安靜的嘴巴像是被打開了閘門一般,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話來。
她好奇地盯著謝南楚,一連串的問題如連珠炮般拋出,對著謝南楚一會兒問她是哪裡人,一會兒問她家中的情況,是不是家境貧寒,一會兒問問她一個姑娘家家的這麼就出來拋頭露麵……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發問,謝南楚選擇了沉默以對。她靜靜地走著,心中暗自思索著馬徐氏如此反常行為背後的原因。
她眉頭不禁皺起,眼眸深處閃爍著一抹複雜的光芒,心中暗暗思忖道:“看來五貫錢的主人逐漸明朗了!”
與此同時,馬徐氏似乎察覺到了謝南楚的冷淡反應,於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旁的男衙差古臨鋒身上。
待她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眼角的餘光恰好瞥見那名男衙差古臨鋒嘴唇輕輕張開,似乎正欲回應馬徐氏提出的疑問。
她當即不假思索地輕聲咳嗽了一下,並隨意向他投去一個暗示性的眼神,奈何這人不知是天性純真無邪,還是就壓根兒沒有看懂謝南楚傳遞過來的眼色。相反,他竟然表現出極大的耐心,熱心腸地準備為馬徐氏答疑解惑。
麵對此情此景,謝南楚隻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係統001不禁感歎道:【這古臨鋒好像已經年滿十八歲了吧?怎會如此天真爛漫呢!】
聽到這話,謝卿言也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緩緩說道:“古家的家境頗為殷實。而且聽說他乃是家中曆經九代才得以傳承下來的獨子,自然備受父母寵愛,猶如珍貴無比的瓷器一般被嗬護備至。像‘人心險惡’這類事情,恐怕他從未有過親身經曆。”
回想起當初古臨鋒被蘇硯指派給自己充當部下時,古父和古母還專程來到衙門與自己交談了一番,言語多是讓她一個小姑娘多多照看一下他們的孩子。
“唉,這可憐的孩子怕是即將麵臨社會現實的殘酷考驗啊。”
果不其然,正如她之前所想那般,起初的時候,馬徐氏僅僅是與古臨鋒閒聊一些日常瑣事罷了。然而沒過多久,情形便發生了變化。隻見那馬徐氏逐漸將話題引向了謝南楚以及縣令大人身上。
一會兒在打探謝南楚是如何當上捕快的,一會兒又問問蘇硯這個新縣令為人如何……
直到此刻,古臨鋒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剛才謝南楚投來的那道目光所蘊含的深意。
麵對這些棘手而難以回答的問題,他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好在關鍵時刻,謝南楚察覺到了古臨鋒的困窘之態,連忙出言轉移話題。
“阿古啊,前些日子我交代給你看的那些書籍,可都讀完了嗎?”
聽到這話,古臨鋒的雙眼瞬間明亮起來,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燈一般。
他迅速地轉過頭去,緊緊盯著謝南楚,連連點頭,猶如小雞啄米一般:“讀完啦!南楚,要不趁此機會跟你講講我從中學到的心得體會?”
謝南楚微微頷首:“好啊,到馬家確實還需要走上一段時間呢,那咱們就好好聊聊吧。”
就這樣,接下來的路途上呈現出一幅奇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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