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陽氣憤地站起身來,盯著武安侯,傲嬌般大聲喊道“父親,您……這也太過分了吧!怎麼能這麼嫌棄我呢?”
頓了頓,繼續說道“父親,這段時間承蒙您悉心教導,我的武功那可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裡啊!等到那個謝姑娘來了咱家,我定要讓顧瑾萱好好瞧瞧,當初她那麼嫌棄我,簡直就是瞎了眼!錯失我這樣優秀的男子,絕對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顧景陽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打敗了謝南楚,能在顧瑾萱麵前揚眉吐氣的那一刻。
“……”
看著兒子氣鼓鼓離去的背影,武安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孩子的性子到底像誰喲!”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聽到這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回道“反正肯定不是我!”
武安侯心裡暗自嘀咕“明明就是夫人您嘛!”
然而,他可沒這個膽量直接說出來,隻能尷尬地笑笑,然後輕輕咳嗽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緊接著,他趕緊轉移話題。
武安侯微微彎腰,湊近武安侯夫人,在她耳邊低語“夫人啊,為夫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武安侯夫人聞言,斜睨了他一眼,隻當是以為他在轉移話題,不過她並未揭穿,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給身旁的婢女琴心使了個眼色。
琴心立刻會意,趕忙將暖房裡的下人們都喚了出去,並順手關上了房門。於是此刻,偌大的暖房中隻剩下武安侯夫婦二人。
“侯爺想和妾身說些什麼?”武安侯夫人眉眼彎彎,目光如水般溫柔地凝視著武安侯,輕聲詢問道。
武安侯在暖房內張望一番,似乎是在打量周圍的環境是否安全,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吐出幾個字“夫人,今日上門的兩位貴客一定要好生招待。”
聽到這話,武安侯夫人不禁心生疑惑,一雙美目眨了眨,問道“貴客?侯爺,您所說的貴客究竟是誰呢?不過是咱們閨女的好友罷了,怎會擔得起‘貴客’二字呀?莫非其中……”
正當武安侯夫人想要繼續追問下去時,卻見武安侯迅速抬起右手,將食指輕輕地放在嘴唇之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說了。
見到丈夫如此舉動,武安侯夫人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起來,那原本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此刻也被一層深深的憂慮所籠罩。
但她深知丈夫既然已經示意自己不要再多言,想必定有其道理所在,於是便強壓下心頭的好奇與不安,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而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武安侯夫人終於見到了閨女帶回來的,丈夫口中的兩位所謂的“貴客”——謝卿言和謝南楚。
當她第一眼看到這兩人的麵容之時,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同時也明白了為何丈夫之前會那般鄭重其事地叮囑自己要好生招待。
這兩個小姑娘的眉眼與那位……似乎有幾分相似之處?
“父親母親,和你們介紹一下女兒新交的新朋友呢。”顧瑾萱滿臉笑容地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武安侯夫人眼神中的細微變化。
她依舊興高采烈地繼續向家人介紹道“這位是楚楚姑娘,全名叫做謝南楚。而旁邊這位則是楚楚的妹妹,名叫卿言,也就是謝卿言啦。”
話剛剛說完,隻見謝南楚和謝卿言一同朝著武安侯以及武安侯夫人微微躬身行禮,動作整齊劃一,顯得十分有禮數。
隻聽她們齊聲說道“小女子們貿然前來拜訪,多有叨擾,還望侯爺與夫人能夠多多海涵,原諒我們的唐突之處。”
由於心中對這兩人的身份有所懷疑,武安侯夫人的思迅一直在遊離。
好在一旁的武安侯一直都在留意著自己的妻子,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妻子的異樣,不動聲色地輕輕用手指敲擊了幾下身邊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