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不約而同地側目,目光如織,彙聚於許應堯一人之身,那眼神中交織著好奇與探詢。
四周的空氣似乎也因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注而凝滯,靜得隻能聽見遠處風穿過樹葉的細語。
許應堯的目光輕輕掠過曹寶如,心中思緒萬千。
既有初見時的好奇與緊張,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戒備與疑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說來也是緣分,我偶聞世間有絕品丹藥之傳說,一時興起,便踏上了這煉丹之路。”
“未曾想,機緣巧合之下,竟真的煉成了那傳說中的丹藥,並鬥膽服下,才有了今日之我。”
曹寶如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折扇:“許兄此言差矣,若非有那非凡之勇與逆天之運,又豈能成就此等壯舉?當真是讓人欽佩不已。”
許應堯聞言,連忙拱手謙遜道:“曹兄過譽了,許某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哪裡當得起如此讚譽。”
然而,他的眼神深處,卻有一抹不易察覺的銳利,始終未曾離開曹寶如的身影。
在他心中,一個念頭如同野草般瘋長。
那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或許正與眼前這位公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此時,薛富元的手指輕輕一點。
那台智能天資儀器便化作一道幽深的黑光,悄無聲息地融入了他的黑色手環之中。
他轉過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許應堯:“你既已打破白品天資桎梏,可有想過未來的路該如何繼續前行?”
“天資的界限,對於你我而言,是否仍是那不可逾越的天塹?”
此言一出,整個空間仿佛都為之一震。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許應堯身上,他們的心中都懷揣著同樣的渴望——改變天資,提升實力,攀登那武道之巔。
許應堯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片刻之後,他緩緩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此事我尚未有定論,但請諸位放心,一旦有了計較,許某定當第一時間與諸位分享。”
然而,在他的心中,卻早已有了計較。
他想到了那兩顆珍貴的絕品丹藥,以及那沉睡中的龍憶萱。
或許,隻有借助她的力量,才能驗證自己那大膽而瘋狂的念頭——再次吞服絕品丹藥,挑戰那天資的極限。
隻是,這一切的可行性,還需待龍憶萱醒來之後,方能揭曉。
伍功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溫暖而深邃的笑容:“許應堯,未來之路,你可曾想過,在丹協那片浩瀚的天地裡,用你的天賦書寫傳奇?”
眾人皆是一臉愕然,隨即議論聲如潮水般湧起,交織成一片喧囂的海洋。
“丹協?那可是無數煉丹師夢寐以求,卻又遙不可及的神聖殿堂啊!”
“不錯,聽聞每年丹協的門檻前,都彙聚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煉丹奇才,數十萬之眾,隻為那區區百個名額爭得頭破血流。”
“若是有黑級丹師的引入,他便更容易加入丹協。”
在這片喧囂之中,曹寶如原本悠然自得地輕搖著折扇,此刻卻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
折扇半掩麵龐,那雙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臉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他這細微的變化,卻未能逃過許應堯敏銳的感知,心中那份莫名的疑慮如同野草般瘋長。
許應堯表麵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自若,他微微欠身,以禮相待:“伍前輩的厚愛,晚輩感激不儘。”
“隻是,我生性散漫,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恐怕難以適應丹協的規矩。”
伍功聞言,笑容更甚,他輕輕擺手,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此事易耳,我自有辦法。”
“我可為你特請自由丹師之職,讓你既能享受丹協的資源,又不受任何束縛,更無需承擔繁重任務,每月更有千萬資金,供你自由支配。”
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嘩然。
其中一位丹師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聲音之大,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他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解釋道:“自由丹師,那可是丹協中極為特殊的存在,專為黑級以下但有非凡潛力的丹師所設,名額稀少,僅有十人。”
“其獲取之難,不亞於攀登九天之梯。”
葉靜芳輕輕啟唇,聲音柔和卻帶著幾分探究:“自由丹師,聽起來倒是誘人,但想必其中還有諸多不為人知的考驗吧?”
伍功點頭,目光中透露出幾分讚許:“葉姑娘所言極是。即便是在丹比中脫穎而出,奪得冠軍,也還需經過紅級丹師的嚴格考驗,方能真正獲得這一殊榮。”
眾人聞言,皆是唏噓不已,心中暗自思量,這自由丹師之位,當真是難上加難。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彙聚在許應堯身上,仿佛在說,如此優渥的條件,換作任何人,恐怕都難以拒絕吧?
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望向許應堯,仿佛在說,這麼好的條件,換做是我,恐怕早就答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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