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華崇軍那銳利如鷹隼般的質問,護衛軍們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孔奕明的身影在眾人之中顯得格外挺拔。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前一步,深深鞠躬,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少盟主,此事確是我失職,此區域原是我職責所在,但世事無常,突如其來的調令讓我與遠方兄弟互換崗位,實非我願。”
華崇軍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隨即他溫和地扶起孔奕明,那雙手仿佛蘊含著無形的力量,給人以安定:“孔兄不必自責,但為何偏偏是你,而非原本的護衛軍領隊?”
言語間,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許應堯,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線索。
孔奕明抬頭,目光坦誠:“少盟主明鑒,他們確已奉上級之命調回,至於其中緣由,我等下級隻聞令行事,不敢多問。”
華崇軍的眉頭輕輕蹙起,仿佛天際即將聚攏的烏雲。
他轉頭望向許應堯,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那麼,你們的上級,可是那位曹寧大人?”
“正是。”孔奕明的回答簡潔而有力。
華崇軍點了點頭,隨即手腕輕動。
一枚紅色手環亮起,光芒流轉間,一團熾熱的金屬液體從中湧出,迅速覆蓋他的身軀,化作一套流光溢彩的紅色戰甲,宛如戰神降臨。
他足下輕點,身形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紅色流光,劃破天際,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許應堯望著那逐漸消失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輕聲自語:“曹寧……這個名字,似乎與曹氏集團的龐大陰影緊密相連。”
孔奕明走到許應堯身邊,目光在他身上細細打量,仿佛要穿透時間的長河,尋找記憶中的片段:“我們……是否真的曾在某個瞬間,於這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
許應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溫暖與釋然:“孔哥,你我之緣,或許早已注定,上次在公園的救命之恩,我銘記於心。”
言畢,他轉過身,對孔奕明行了一禮,語氣誠懇:“接下來的路,還需孔哥多多費心。”
孔奕明拍了拍胸脯,豪氣乾雲:“放心,有我在,定護你周全。”
隨即,他轉身對下屬們低聲吩咐,布置了一係列調查與警戒的指令。
確保一切萬無一失後,才親自護送許應堯踏上了返回複華組織的路途。
不久之後,煉丹房內,許應堯盤膝而坐,周身環繞著淡淡的能量波動。
他凝視著手環中浮現的《意之訣》,眉宇間難掩惆悵:“四個月的苦修,眼看就要觸及黃品的門檻,卻因這煉完成品丹藥的變故而中斷,實乃遺憾。”
他輕歎一聲,緩緩關閉了手環,心中卻已做出了決定:“罷了,修行之路本就坎坷,何懼一時之挫?重新來過,未嘗不可。”
於是,他閉目凝神,心隨意動。
再次沉浸於那浩瀚無垠的冥想世界之中,誓要在這片心靈的海洋中,尋回那份屬於他的力量與寧靜。
在那座莊嚴的護衛軍分部深處,一間裝飾簡約卻不失莊重的辦公室。
曹寧端坐於厚重的辦公椅上,目光沉穩地掃視著眼前的兩位男人。
窗外,夜色如墨,偶有幾縷微風攜著夜的涼意悄悄拂過,為這緊張的氛圍添上一抹不易察覺的清涼。
少盟主華崇軍,身姿挺拔,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神秘莫測。
他站在那裡,仿佛夜色中的王者,自帶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而護衛軍隊長陽全,則是英姿颯爽,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忠誠。
曹寧緩緩站起身,臉上綻放出溫暖而真摯的笑容,他伸出手,那動作中既有對尊貴客人的尊重,也蘊含著老友重逢的親切。
“華崇軍少盟主,請上座。”
華崇軍輕輕擺手:“坐就不必了,我來此是有要事相詢。”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曹寧,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你的護衛軍,公園那裡是誰在負責巡邏?”
曹寧眉頭微蹙,語氣中透露出幾分關切與不解:“少盟主,公園那邊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華崇軍凝視著曹寧,心中暗自思量,難道他真的毫不知情?
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冷靜與沉穩:“那裡出現了雇傭兵的蹤跡,他們的目標直指我複華組織的第一丹師,許應堯。”
聞言,曹寧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他迅速轉向陽全,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陽全隊長,當時是你負責那片區域的巡邏,可有發現異常?”
陽全眼神微閃,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他輕輕抬眼,望向天花板,片刻後緩緩搖頭:“我巡邏時確實遭遇了雇傭兵的襲擊,並與他們發生了衝突。”
“但……或許就在那時,許先生遭遇了另一批雇傭兵的偷襲。”
話到此,他微微一頓:“或許,就在那個時刻,許應堯便受到了另外幾位雇傭兵的攻擊。”
華崇軍看向陽全:“你應是知道此城可是遍地都有攝像頭,若是說謊,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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