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人的雙眸仿若兩輪皓月,因驚愕而近乎凸出眼眶,全然忘卻了自身傷痕累累的痛楚。
那鳥人的頭顱之上,青煙嫋嫋升起,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茫然無措。
甘寶海瞅準這稍縱即逝的良機,心中燃起熊熊鬥誌,身形猶如鬼魅,一閃之間,已悄然逼近熊人側畔。
熊人雖察覺到危機逼近,欲退卻已是遲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死亡之影步步緊逼。
噗呲——
鋒利的刀刃沒入熊人軀體的聲音,清晰而刺耳。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如同山洪暴發,瞬間淹沒了熊人的心神。
緊接著,那刀刃之上纏繞的火焰與雷電,從熊人體內肆虐而出,四散飛濺。
隻聽“砰轟”一聲巨響,熊人的身軀竟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碎裂成無數碎片。
場麵慘不忍睹,令人心悸。
那鳥人見狀,心中驚駭欲絕,連忙振翅高飛,企圖逃離這恐怖之地。
甘寶海卻是不依不饒,雙腳猛地一蹬地麵,身形騰空而起。
他緊盯著那鳥人的背影,高聲喝道:“小子,今日便再次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真正的人刀合一!”
言罷,他全身氣息暴漲,宛如山嶽拔地而起,手中之刀高舉至頭頂,周身天地間的能量仿佛響應他的召喚,逐漸彙聚於刀尖之上。
不過數息之間,一柄龐大至極的能量刀便已凝聚成形。
其規模之大,足以遮天蔽日,直抵八十層樓房之高。
甘寶海一聲暴喝,手中能量刀猛然揮出。
沿途陰雲被其一刀兩斷,仿佛開辟出一條通往天際的通天之路。
那些不幸遭遇的風獸與雷獸,在這恐怖的一擊之下,皆化為烏有,無一生還。
而那鳥人,在這驚天一刀之下,竟如紙糊一般,被輕易斬為兩段,隨後又被那炙熱的火焰吞噬,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於天地之間。
恰在此時,東方的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太陽終於露出了它的真容。
雷域與風域似乎感受到了某種莫名的力量,紛紛召回那些肆虐的雷獸與風獸。
最終消散於天際,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然而,安梁城內城外,那遍地的異獸與人類屍體,以及破敗不堪的建築,卻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那場戰鬥的慘烈。
許多異獸仍在肆意侵略,城內的護衛軍已疲憊不堪,傷亡慘重,形勢岌岌可危。
許應堯卻覺得意猶未儘,他珍惜著這難得的龍化時光,全身雷光閃爍,黑雷環繞,猶如戰神降世,一往無前地衝向戰場前方。
而王朗、申敏佳與華曉怡三人,亦是緊隨其後,毫不猶豫地投入到這場殘酷的戰鬥之中。
每遇異獸,他們皆是冷酷無情,手起刀落,絕不留情。
直至城江之畔那座靜謐的公園,他們遭遇了一位身形魁梧、毛發蓬鬆的狼人。
許應堯直視那狼人雙眸,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試探與篤定:“若是我猜得不錯,你們這些獸人,應是源自那遙遠的櫻花之國吧?”
狼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鋼爪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輕舔其上殘留的血跡。
“你猜得沒錯,櫻花國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流淌著我們獸人的血脈。”
言及此,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那怒意中夾雜著哀傷:“正是你們,還有那些自詡正義的戰盟,在我們最需要幫助時,緊閉了大門,迫使我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化身為獸,以求生存。”
王朗聽罷,怒火中燒,言辭激烈地反駁道:“豈能怪罪於我們?若非你們無度排放科技生活的汙染,這顆星球怎會變得如此怪異,危機四伏?”
狼人身形微震,低垂的頭顱掩藏了複雜的情緒。
他內心深處,何嘗不怨恨那些隻顧私利、罔顧民眾生死的高層?
但怨恨歸怨恨,現實已無法改變。
他猛然抬頭,鋼爪高舉,眼中閃爍著決絕:“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唯有以力證道!”
話音未落,狼人化作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向許應堯等人猛撲而來。
許應堯麵不改色,眼中金光一閃,周身氣息驟變。
在他身旁,一道虛幻的影子漸漸凝實,竟化作了另一個許應堯。
這一幕,讓身後的王朗三人麵麵相覷,滿是震驚。
他們深知,許應堯的分身之術,唯有在他全身雷光閃耀之時方能施展,而今,他竟在常態之下便能輕易做到,實乃前所未見。
兩個許應堯,如同鏡像一般,全身雷光繚繞,黑發轉瞬變為銀白。
他們的身體素質,在這一刻,已然攀升至42級,與a級高階強者並駕齊驅。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劃破夜空。
隻見許應堯本體不知何時已手持一柄赤紅如血的長劍,劍光如龍,橫劈向狼人的鋼爪,火星四濺。
而他的分身,則如鬼魅般閃至狼人側翼,雙拳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迅猛揮出。
狼人雖身經百戰,反應極快,正欲揮出另一爪迎擊,卻忽覺眉心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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