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藝有避水石項鏈,根本不畏懼會在海裡溺亡。
可在這種緊要關頭上,她一時之間慌亂無神,忘記脖子上還有一條可以避水的項鏈。
她飛速朝上頭遊去,想要趕緊甩掉鯊魚逃命。
眼前的鯊魚快有一輛車那麼大,一口咬下去,她這小胳膊小腿估計隻能塞牙縫。
鯊魚又遊進一點距離,此時陳藝仿佛能聞到撲麵而來的腥臭味。
她很想長出八條腿快跑,可越這麼想,身體卻在這一刻內使不上力氣。
不隻遊不動,雙腿還開始抽筋。
在海底抽筋這可不是個好征兆,陳藝望著近在咫尺的鯊魚,突然有些覺得可笑。
做好各種準備溺水的準備,可不曾想會有一天死在鯊魚的嘴中。
她緩緩閉上眼睛,苦笑地迎接死亡到來。
就是可惜,自己死了沒能留下任何信息控告吳君這個狗男人。
他把陳藝推向鯊魚自己卻跑了,但凡留下她自己跑,她也不會說什麼。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沒見過大難臨頭前還把女朋友給推出去喂鯊魚,這種男人,不死陳藝難以消氣。
如果她要是能活下來,一定要吳君這個狗男人付出代價。
在鯊魚即將咬上陳藝的那一刻,登時,周圍海水一眨眼從兩邊分開,一個無任何海水的空間在她麵前形成。
胸前的避水石項鏈亮起來,鯊魚被隔絕在水中,張大嘴保持著咬人的姿勢。
半天沒有感受到疼痛,陳藝忐忑睜開眼。
一睜眼,便見被困在海水中,距她腦袋僅一步之遙的鯊魚不動了。
陳藝試探地伸出手,摸向身旁驟然乾燥的空間。
空間大概兩平方,其中沒有任何東西,隻有剛才漂浮在她身旁的海草落在腳邊。
鯊魚想要過來咬她,但卻突破不了跟前的水波。
陳藝後知後覺摸上脖間的項鏈,霎時哭出聲。
“農場主,在最關鍵的時刻還得是你救了我一命。男人什麼的,真是永遠不可靠。”
在詩巴丹島發生的鯊魚咬人案件,第一時間被傳回國內。
陳藝的家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登時感覺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