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後退一步，眼睛裡滿是驚懼和警惕。
他消失了！
她下意識回頭，卻不料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側！
一下子，她的心臟就要從嗓子眼跳了出來！
她這才發現，這個男人，高了她兩個頭，站在她旁邊時，格外有壓迫感。
“就是你？”
男子開口，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語氣中的蔑視似乎要化為實質，將顧聞月淹沒。
她甚至覺得命運的咽喉已經被一隻冰冷的手扼住。
腳下微動，顧聞月稍稍遠離了他一些，這才穩住氣息，斟酌著開口：“請問閣下是……？”
男子垂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顧聞月差點以為自己是個死人。
終於，他還是開了尊口：“你無須知道吾是誰。四象雖然歸你所有，但這一層，你日後不得踏足。”
說罷，他手指輕抬，顧聞月隻覺得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捏了起來，拎著扔出了門外。
她摔在地上，想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女孩低頭看去，自己裹了一件黑色長袍，似乎與男子身上的一樣。
她在黑木塔裡，看到了太多這樣的衣服。
不再停留，她在心中再次默念“出去”，這次順利出了空間。
落入熟悉的浴缸中，她才找回來一些安全感。
女孩將身上的衣服抽了出來，亂七八糟團成一團，氣呼呼地扔到了地上。
腦海中，響起他說的那句話。
吾……吾？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當初進空間裡看到的留言之人？被雷劈的那個？
看著倒確實像是一副會被雷劈的模樣，嚇人的緊。
但既然他說四象依然歸她用，那她便謹慎些使用吧。
井水不犯河水，那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出爾反爾的人。
顧聞月暗暗安慰自己，轉而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像是走在空中鋼索之上。
她回到床上，輾轉反複，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進入夢鄉。
在她入睡之後，床邊憑空出現那個長身玉立的身影，他睨了陷入夢鄉的女孩一眼，視線落在窗戶上。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麵的月色，室內一片昏暗，他卻仿佛看到了遠處。
眸子微垂，齒尖溢出一句極輕的呢喃：“亂世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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