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公館占地麵積約八萬平方米,管理也非常嚴格,方圓幾公裡都找不到能打車的地方。
秋天夜黑得很快,轉眼間漆黑的天空上就堆滿了烏雲,擋住了原本就稀疏的星星。
唯有路燈能照亮道路。
沈南書剛開始還能當做散步慢慢往回走,最後乾脆自暴自棄坐在花壇邊休息。
心裡止不住咒罵陸祁年那個老狐狸。
為了搭配身上的工作套裝,她還穿了雙五公分的細高跟。
走了那麼久的路,腳底和腳踝已經不忍直視了。
周邊那再養眼的風景,都消不掉沈南書心裡的煩躁。
身後傳來汽車鳴笛聲,車燈照在她身後,一整個將她蜷縮著的身子給包圍住。
沈南書被照得眼花,扭頭去看,就見那輛熟悉的卡宴緩緩停在身邊。
車窗降下,露出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沈南書擰眉看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陸祁年手指敲敲門,“上車。”
沈南書裝作沒聽到,就要抬屁股起身走人。
“如果想淋成落湯雞或者被安保當成小偷抓起來,隨你。”
說著,陸祁年就要踩下油門。
好漢不吃眼前虧。
沈南書利落轉身,從後麵上了車。
車內沒有開燈,黑沉一片。
陸祁年借著前麵的車燈從後視鏡上看了眼後麵。
等她係上安全帶才踩下油門。
沈南書抱臂坐在後麵,偏頭一直看著外麵,一副保持距離不想和他進行過多交流的態度。
車載音響播放著一首鋼琴曲,如流水般緩緩流淌。沈南書不免多看了眼他,這首曲子她也彈過。
陸少延用來做手機鈴聲。
“麻煩小叔了,把我送到門口就好。”
沈南書話還沒說完,車內的音樂徒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祁年哥哥真的不好意思,這麼晚又打擾你了。”
陸祁年斂著眉眼沒出聲。
沈南書在後麵又縮了縮身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不出意外,這個女生應該就是陸祁年的未婚妻。
沈南書隻覺得自己的臉一會白一會紅。
更多的就是心虛和羞愧。
“您快到了嗎?”
“快了。”
沈南書顫了顫眼睫,胸中的那口悶氣不上不下,就這麼卡在嗓子深處,憋悶得難受。
他隻是路過。
等他掛斷了電話,沈南書說:“小叔您有事就去忙吧,把我在這放下就行。”
陸祁年在路邊停下。
沈南書下車前又對他說了聲謝謝。
陸祁年依舊是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