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觸及他隨意的眼神後,沈南書眨眨眼睛,給自己拽了拽被子。
“動用了那麼多的人,還沒找到?”
沐北道:“誰知道他倆呢。
當初就是為了救南書,結果他倆倒提前跑了。
要不是陸祁年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老爺子沉默一瞬。
看向沈南書的眼神多了幾分歉意。
“南南,這次真是對不住你了。”
如果不是為了陸少延他不用道歉。
但就是因為陸少延,沈南書做不到大度,就連逢場作戲都無法將原諒說出口。
陸祁年從沙發上站起身,“讓沐北把你送回去吧。”
老爺子還想說什麼,最終是歎了口氣,到底沒再開口。
病房隻剩下兩人。
沈南書抬眼盯著一滴一滴的點滴。
陸祁年眉眼偏冷,應該是在處理工作文件。
“小叔,您也回去吧。”沈南書扭頭去看他,聲音柔柔的,“今天又多虧了您,改日我再登門拜謝。”
陸祁年頭也沒抬,“再給我送一箱子爛花?”
沈南書:……
“那次是意外哈哈。”
聲音有多小,她就有多尷尬。
再次沒了話題,陷入沉默。
沈南書閉了閉眼,不再去看頭頂的點滴。
她默默翻了個身。
閉眼沒一會兒又躺平了身子。
陸祁年覷她一眼,沒作聲。
沈南書臉紅紅的,有了些許的生動。
終於猛然坐起身。
忍著頭腦發昏,下床努力踮腳去拿藥瓶。
事實證明,人越是著急,就越是出錯。
踮腳沒一會兒,她又要開始頭昏眼花。
頭頂上的燈一個變六個,伸出去的手在空中抓了幾次,也沒碰到藥瓶。
就在她要摔倒時,身後強勢的氣場罩住她。
長臂一伸,輕鬆將她往懷裡一帶。
沈南書還沒意識到,便被密密地攏在他的懷裡。
鼻端嗅著熟悉的男人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沉木香水味道,褐金絲線纏繞的袖口,如葛藤枝蔓依附著蟬翼薄紗。
“拿好。”
頭頂傳來磁性低沉聲。
不等沈南書反應過來,手上就被塞進藥瓶。
她下意識握緊。
而後她的另一隻胳膊被放在他的脖後。
陸祁年身子微微一低,就將她輕鬆打橫抱起。
“小叔……我可以自己來的。”
對著陸祁年快要把臉丟儘的沈南書,苦苦掙紮想要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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