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年鬆開手上的鋼筆,抬起幽深的眼眸,薄唇輕啟,道:“重新調查陸少延,還有沈霆在國外的那兩年,要事無巨細。”
“是。”
季森走到門口,陸祁年又急忙叫住了他。
季森以為是有什麼急事,轉身後小跑過來。
“總裁怎麼了?”
陸祁年扶額,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派幾個人手暗中保護南……沈南書和她母親。”
季森:“啊?”
陸祁年繃緊了下頜,加重了語氣,“啊什麼啊?快去。”
“是!”
辦公室再次安靜下來。
陸祁年摘掉眼鏡,指腹摁了摁眉心。
而後睜開眼,視線精準落在一旁的日曆上。
後天就是元旦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鈴聲。
舒緩又悅耳。
但如果是稍微懂一點音樂的人就能聽出其中的生澀和不熟練。
這首曲子陸祁年用了好幾年。
放在心尖尖上人一住也是好幾年。
驚鴻一瞥,再讓人難以忘記。
回國後,他見到沈南書的第一眼,不是高興而是不甘。
為什麼她可以輕輕鬆鬆就影響了他幾年,而罪魁禍首卻有了自己的幸福,甚至還是自己的侄媳。
回國那晚,他很累,累到可以不顧形象站在電梯上假寐。
出了電梯,看到那人發絲淩亂,痛苦不堪地站不住身體的時候,他感覺混亂的大腦在還沒有看清人臉的時候,就清醒了。
手腳在沒有得到大腦指令的時候,就自發地行動起來,來到沈南書麵前。
看清了她的臉,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的時候,陸祁年發出了一聲自嘲的笑聲。
隻是看到一張模糊的側臉,就可以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那時他才清楚地明白網上說的“白月光”是什麼感受了。
他本是不想碰沈南書的。
但她太不“乖”了。
她心心念念的陸少延正在和彆的女人翻雲覆雨,她卻為了這麼一個吃軟飯的男人,獨自一人前來喝酒。
就連這時候,臉上布滿的淚水可以淹沒整張床,卻還在喊陸少延的名字。
陸祁年手背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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