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年單手拿出手機,上麵赫然顯示著孟笙的名字。
沈南書拂掉他的手,“小叔先去忙吧。”
陸祁年確實有事要處理。
他反手扣掉手機,“不出意外這兩天你就會被帶走,但是不要害怕,隻說你知道的,不要被引誘,聽到了嗎?”
沈南書板著臉,但聽見陸祁年的話,心中的某塊地方像是被人給摁下去了一般。
要很久才能恢複原樣。
“我知道。”
陸祁年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沈南書皺眉不悅地挪開。
陸祁年也沒有多說什麼。
“除了答應了陸少延這一個要求外,還有其他的嗎?”
沈南書搖頭。
“我會給你找律師,所有的事情都聽他的就行。這個時候不要談什麼利益不合適等,你不是傻子,你要學會萬物唯你儘用,懂不懂?”
沈南書被他的眼神給看得有些不自然。
偏頭用發絲擋住耳尖。
說話的音量不大,語速也有點快,“知道了,你快走吧。”
陸祁年好像輕笑了一聲,又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等病房門被徹底關上,沈南書拍拍臉蛋,覺得自己真是不爭氣。
先前不是決定好不和他有任何的聯係了麼。
怎麼又……
想到此,她又轉念一想,人都是利己主義,而且陸祁年也願意被她利用。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想通了,沈南書也不鬱悶了。
眉宇間的煩躁都少了幾分。
她拿起手機,找了個熟悉的律師,打算再谘詢一下相關的問題。
和警官對話的期間,她發現量刑和破壞的資產有關。
煤氣罐確實是廢棄的,爆炸也不是故意設下的陷阱。
但確實是曾蘋的手筆。
她當初可能沒有打算動用爆炸這個手段,但正好“天時地利人和”……
……
陸祁年來到曾蘋的病房,正好見護士端著藥盤從裡麵出來。
陸祁年叫住她,“用的什麼藥?”
這家的醫院,陸氏是最大的股東,都知道陸祁年的雷霆手段。
護士低著頭,回道:“陸總,曾女士說疼,給她使用的是鎮痛劑。”
陸祁年看了眼藥盤上的藥物,冷聲道:“隻許給她服用基本的止痛藥,其他一律停止。、”
小護士被陸祁年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給嚇著,連忙點頭,道:“是,我知道了陸總。”
陸祁年推門進去,就聽見曾蘋咬著牙的悶哼聲。
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疼了。
更何況,方才陸少延在的時候,她還從床上掉了下來。
地上的血漬汙漬都已經被打掃乾淨了。
曾蘋身上的病服也都被護工給換了套新的,護士也給她處理好了身上的崩出血的傷。
曾蘋以為是陸少延進來,嘴上不滿地嘟囔著,“這是什麼破醫院!用的藥一點用都沒有……疼死我了。”
“疼嗎?”
“你這不是廢……”
話音止住,曾蘋這才意識到說話的人不是陸祁年。
一邊皺眉煩躁地忍受著疼痛的折磨,一邊齜牙咧嘴地扭頭去看來人。
待看清來人是誰時,曾蘋頓時瞪大了雙眼,滿是驚恐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