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萌在一旁本就膽戰心驚,現在一眾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尤其還牽扯到了陸祁年和陸斂,江詩萌臉白得和牆上的白灰一樣。
“你在胡說什麼啊?今晚我一直在大廳裡,我什麼時候讓你去乾這種齷齪事了?”
江詩萌現在隻能求救於薄璟川,“璟川哥哥她誣陷我,我明明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四周的指指點點更是讓江詩萌心裡發慌,他們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小姐小姐你不能這樣啊……”
侍從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時那人說是老爺的安排,如果做好了,小姐還會給她額外的好處……
可是現在,他們全都完好無損地把自己給摘出去了……
侍從懸在嗓子眼裡的心此刻重重落下,已經毫無生聲息。
他們都各有說辭,一手遮天的豪門世家,明眼人都知道該相信誰。
而她就是個被算計的傻子,被賣了還要幫彆人數錢,現在更是把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
侍從也不再歇斯底裡地哭喊,渾身泄了力氣撲倒在地,瞪大著灰撲撲的雙眼,沒有反抗地等著上位者的審判。
“來人,把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給拖下去!”
江海平想趁機把這個事給熄下去。
但是沈南書又怎麼會讓他們如意,畢竟今晚她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個宴會給攪得天翻地覆啊。
“小叔……”
“怎麼了?”
蒼老又鏗鏘有力的聲音,引起一眾人的好奇。
薄老爺子被管家扶著從樓上下來。
一雙渾濁但又不失精明的雙眼,帶著極強的壓迫感,掃視了一圈大廳。
看樣子像是早已知曉了方才的鬨劇,現在隻是下來走個過場。
“老爺子您怎麼下來了?”江海平陪著笑臉上前和薄老爺子打招呼。
薄家明麵上是陸祁年掌握大部分的權利,老爺子早就退隱在家,但知情的人都知道,老爺子百年後,真正的繼承人是誰還要由他來指定。
不過,由陸祁年現在的得勢來看,繼承人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幾個小輩也跟著上前喊爺爺。
陸斂雖是外人,但他爺爺和薄老爺子也是故交,論交情親近來講,陸斂和薄家的感情比江家的還要深。
“爺爺您怎麼下來了,是不是我剛剛吵到您了。”陸斂笑起來比不笑還嚇人。
倒是老爺子,對他冷哼一聲,也沒給其他人什麼好臉色。
反倒上前笑眯眯和沈南書說話。
“好好啊怎麼不高興?誰欺負你了?”
在場的人誰不是有頭有臉的,薄老爺子卻對一個沒錢沒勢,名聲爛大街的小姑娘笑眯眯。
擱誰誰都睜大眼好好看看,這是發生了什麼。
“爺爺您怎麼下來了?”
饒是當事人,沈南書麵對老爺子親切地問好,也是不好意思。
“陸祁年這個混小子不知道心疼保護自己的媳婦,我也得下來為你撐腰啊。”薄老爺子直接把話給挑明了說。
今晚沈南書堪比坐過山車,被薄家爺孫倆一次又一次的官宣給弄得措不及防,臉紅耳赤。
“爺爺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好好。”
陸祁年認錯態度迅速又誠懇。
沈南書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演戲的人是不是又多了個陸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