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的影響會一直跟隨。
如果不及時更正治療,不敢保證沈南書的精神和記憶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但若參與治療,也就相當於強迫了沈南書精神意識三次,誰也不敢保證沈南書能不能撐下來。
這就是個走進死胡同的無解題。
陸祁年捏著紙張的手都在用力,“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千櫻抿唇,實話實說,“這種事很難說準,對於失憶的患者來說,可能不需要我們做過多的乾涉,在接觸熟悉的人和事物當中,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正常恢複記憶。”
“但沈南書的情況很複雜,也很棘手。”
千櫻如實說。
陸祁年陰沉著臉,似快要下暴雨的烏雲,黑得要滴水。
“如果找到那個人呢?”
千櫻驀然抬頭,“你知道那個人在哪?”
陸祁年搖頭,“不出意外,被陸少延給藏起來了。”
千櫻踱步來到窗邊,看見沈南書和沐北站在後菜園摘青菜。
扭頭問陸祁年,“你覺得這件事還有必要嗎?”
陸祁年倚靠在桌邊,搭下來的碎發擋住了部分的眉眼,憂鬱的氣場隱隱縈繞在身邊。
“她有權利擁有自己完整的記憶。”
千櫻抱胸,聲音淡淡的,“如果她自己不想恢複記憶呢?”
陸祁年笑笑,“不可能。”
千櫻卻像是看透了他的內心一般,道:“她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情緒。”
陸祁年偏頭看向她,等著她的下句話。
“你不高興是和沈南書的事有關吧。”
陸祁年不置可否。
千櫻神色沒有什麼變化,接著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麼,但我見你和沐北的情緒都不高,想來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更何況看,現在外界將陸祁年和沈南書都傳成了什麼樣子。
陸祁年沒吱聲。
千櫻又道:“沈南書現在接受不了一點的刺激,而且也接受不了新的乾涉治療方法。”
陸祁年點頭。
“我知道了。”
“這段時間就先讓她在這休養,還需要多麻煩你。”
千櫻衝他笑,“麻煩什麼。”
陸祁年,盛宴京,沐北和千櫻,他們四個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隻不過後來,千櫻自己一人出了國,後來盛宴京也因事去了國外,幾人的聯係才少了些。
怎麼也沒想到,兜兜轉轉,幾人又都聚在了一起。
聊完沈南書的事,陸祁年想起什麼,問:“你還出國嗎?”
千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情況吧。”
陸祁年意有所指,“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你才能留下來?”
千櫻淡淡道:“白天有月亮,晚上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