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還頂著這麼個頭銜,是陛下與太後體恤,
如果沒有他們為我撐腰,你裴玄的妾早爬我頭上去了。”
裴玄被堵得啞口無言。
急促呼吸間,他隱約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
龍涎香?
“你這屋子裡藏了人?”
雲卿霍地抬眸,心驚的同時直接將手中的杯子猛砸在了地上。
“世子爺學什麼不好,非得學那街頭的瘋狗?”
裴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脫口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雲卿冷笑,“亂咬人。”
說完,她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這渣狗怎麼知道屋內藏了人?
她露出什麼破綻了嗎?
明明沒留下任何痕跡啊。
可憐雲卿甚少與皇室的人接觸,對龍涎香的氣味不敏感。
裴玄不同,他無數次麵聖,無論是禦書房還是乾寧殿都熏染著這種香。
不想記住都難!
“雲氏,你彆太過分了。”
裴玄低喝出聲,將注意力全放在妻子身上,倒是將那香味給忽略掉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那香隻有禁宮才有,他潛意識裡覺得陛下不會出現在這。
隻當自己嗅錯了。
雲卿見他不再執著於屋內是否藏了人,暗自鬆口氣的同時,連忙轉移話題:
“不知世子過來所為何事?”
裴玄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還有求於她,也不想鬨得太難看。
“我剛才去府中取銀子,賬房說超過五十兩得經你同意,這才過來尋你。”
原來是為了銀子啊。
雲卿心中冷笑連連,麵上卻平靜無波。
裴玄又道,“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在銀錢方麵苛待各房?
回去後將那命令收回去,彆讓家裡那些姨娘庶弟們看笑話。”
收回命令?
雲卿差點氣笑。
他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她卻要掏一大把銀子,真當她是大冤種嗎?
那般羞辱了她之後,他憑什麼認為她願意掏這個錢?
“國公府的田產店鋪每年隻能產出一萬兩的利潤,不緊著點花,下半年大家都吃土了。”
裴玄蹙了蹙眉,質問,“你的嫁妝銀子呢?先拿出來墊著?”
雲卿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問:“你那些同僚們都是靠妻子的嫁妝維持府上生活的嗎?”
裴玄被嘔得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雲氏,你莫要無理取鬨,過去三年你不也是這麼貼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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