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程這會兒也都不好說些什麼了,他隻能是朝著張鳳萊看了過去。
隨後又問道:“肅王殿下出的題目是以寺院為題寫一首詩,可是你這首詩裡麵並沒有寺院的描寫啊?”
如果魏書衡安排的人是後麵才在挑戰江楓的,或許都不會那麼明顯。
可張鳳萊是第一個人,那麼自然受到了格外的關注。
江楓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鳳萊。
他現在倒是想要看看張鳳萊會怎麼處理眼前這個局麵。
而張鳳萊此時的臉色已然是尷尬至極,不過他卻並沒有慌亂。
隻見張鳳萊先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沒有見到魏書衡,他很快又深呼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便笑道:“諸位,我這一首詩裡麵的確沒有直接描寫寺院。”
“而是……寫的我自己。”
張鳳萊似乎是已經找好了理由。
又開口解釋道:“實不相瞞,在下來到京城之後,一直都是暫住在京城外的寺院裡。”
“而且這一路上的盤纏也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自然有些思念故鄉。”
“所以說今天聽肅王殿下出了這麼一道題,在下也不由得觸景生情啊!”
他這一番話倒是說得台底下的其他文人學子紛紛點頭。
來參加詩會的,其實也有不少從外地來的學子。
而且囊中羞澀的學子暫住於寺廟之中,也確實很常見。
不過又有人開口問道:“張鳳萊,你說你是淮南人士,可是我也是從淮南來的。”
“而且我廣交天下好友,怎麼在淮南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
今天來參加詩會的都是小有一些名氣的文人學子,又或者是頗有地位的人。
而張鳳萊如果很有文采的話,在淮南不可能籍籍無名。
張鳳萊顯然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了一下,不過他的反應倒是很快。
“說來慚愧,其實在下自五年前就已經來到了京城,一直暫住於寺廟中。”
“這位兄台看著比我年輕,想來應該是最近兩三年才開始廣交天下好友的吧?”
問話的那人也不由得點了點頭:“那確實如此……”
江楓這會兒倒也秉承著一種看戲的心態。
他沒有著急戳穿這個張鳳萊的真實身份。
畢竟他自己也不知情,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隻是懷疑而已。
他也不由得朝著旁邊的秦誌雲看了過去,但秦誌雲這會兒卻對著他搖了搖頭。
孫海那邊還沒有回來,所以也暫時沒有查到張鳳萊的真實身份。
江楓便點了點頭,隨後又笑著朝張鳳萊說:“那這一題勉強算你過關,請你出題吧?”
張鳳萊聽到江楓放過了自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一直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魏書衡,此時更是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
顯然,他也覺得自己的人應該是沒有被江楓懷疑的。
張鳳萊仔細想了想,魏書衡給他的題目原本是很廣泛、很大眾的。
屬於任何一個文人學子都寫過的題目。
可是今天的江楓明顯不想寫這些詩。
於是,張鳳萊乾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麼在下出題,請肅王殿下也以寺院為題寫一首詩詞。”
台底下的魏書衡微微皺眉,但眉頭又很快鬆開。
顯然也知道張鳳萊這麼做的原因。
而此時的江楓,則是略微在心裡麵思考了一下,緊接著提筆便寫。
這一幕倒是讓之前沒有見過江楓的那些人有些驚訝。
大部分人都知道這一場詩會原本是沒有江楓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