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衡雖然沒有在朝廷裡麵任職。
但是他好歹也在京城裡麵混了這麼久。
他自然很清楚,朝廷裡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就算江楓貴為當朝肅王,就算他頗得皇帝的恩寵。
那又能如何?
自己的大伯可是戶部尚書魏養川!
大伯在朝中也有不少威信,更是掌管朝廷的錢袋子,江楓怎麼可能會不給大伯麵子?
所以,自己就算是惹怒了江楓,他頂多也就是把自己打一頓。
難不成還真敢把自己給殺了不成?
誰知魏養川此時卻更加生氣,他拿起桌上的硯台,就朝著魏書衡砸了過去。
“看我的麵子?!他堂堂肅王,憑什麼看我的麵子!”
“魏書衡,你是不是平時就是打著我的旗號,在我外麵招搖撞騙!”
魏書衡沒能躲過剛才砸過來的那個硯台。
胸口上就這麼挨了一記,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可是他卻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隻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他原本一身白衣,此時也已經滿是墨水汙跡,甚至就連他的臉上都被濺了好多墨汁。
聽到了大伯的話,魏書衡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大伯,我怎麼敢啊?”
“我根本不敢做這些事情啊!”
“我這一次,也就是太生氣了,所以才做出這麼一件事,再說了,我不過也就是罵了江楓一頓。”
“根、根本沒什麼問題啊,他江楓難道還真敢找我麻煩不成?”
魏書衡說著說著,也不由得有了些底氣。
他繼續道:“再說了,大伯您在朝中德高望重,江楓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他這不也沒來找我麻煩嗎?”
魏養川聽到了魏書衡的話,簡直都快氣笑了。
要知道,雖然他跟賀啟廉以及江楓不對付,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還是出於為朝廷考慮,為國家考慮的。
至少在貪汙這件事情上,他魏養川可以說是問心無愧。
現在,眼看著自己魏家出了魏書衡這樣一個敗類,魏養川簡直痛心疾首。
“你當真是以為,江楓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不跟你計較嗎?”
“魏書衡,你是不是有點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魏養川失望的搖了搖頭說:“你在江楓眼裡,恐怕連路邊亂叫的狗都不如,他犯得著跟你計較?”
“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京城的人,但凡認識你的,不認識你的,全都在看你的笑話!”
“江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你一般計較?”
雖然魏養川在很多意見上跟江楓相左,但他也不得不否認,江楓是一個極為優秀的人。
可以說,江楓早就已經脫離了年輕一輩的稚嫩。
很多情況下,他已經跟朝廷裡浸淫多年那些老油子沒什麼兩樣了。
換種情況下想,如果是秦家那個不成器的秦誌雲,指著魏養川的鼻子罵一頓,魏養川也不可能跟他置氣。
壓根不是一個層麵的人,要是真生氣了,那才叫笑話。
而魏書衡早就已經被剛才魏養川的一番話給說懵了。
他腦瓜子都是嗡嗡的,大伯剛才罵自己什麼?
連路邊亂叫的狗都不如?
自己……真的有那麼差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