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然找到於烈的時候,他正在救援隊訓練新隊員。對於周然的到訪,他感到有點意外。
看著眼前的於烈,周然覺得有點陌生,因為他現在的模樣跟幾個月前大徑相庭,蓄起了濃密的胡須。
“周教授,您怎麼來了?”於烈趕忙上前打招呼。
“沒什麼事,到你們救援隊轉轉。”
“難道又有科考項目了?”
於烈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現在能讓他有動力的事情就是科考。
“不是,我是特意來表示感謝的。”周然笑著說。
於烈感到一陣失落,隻是簡單的“哦”了一聲。
“怎麼,於大隊長不歡迎我?”
“周教授,看您說的!”於烈趕忙說道,“我以為又有任務了,所以……”
“上次南極科考,要不是你冒險相救,我恐怕早就死在那裡了,今天來特意請你吃頓便飯。”
麵對周然的邀請,於烈一再拒絕,可是架不住他的熱情,就隻好答應。
兩人在生態院附近找了個飯館,這裡很安靜,適合談事情。
兩人邊吃邊聊,三杯酒下肚,於烈的話匣子漸漸打開。
“其實,周教授,我挺不樂意跟你們這些人打交道的,你知道為什麼嗎?”於烈坦誠的說。
“為什麼?”周然笑著問道。
“你們這些大教授,整天就知道搞研究,在科考的時候往往不遵從安全規則,給我們的救援帶來很大的難度。”
“其實,我跟你一樣。”
“咱倆一樣?”於烈不相信的直搖頭。
“你想啊,你的任務是保證救援的成功,即便有時候會冒著生命危險。而我的任務是完成研究,即便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周然說道,“難道這不一樣嗎?”
“這樣說的話,那……確實一樣。”於烈笑著說,“做教授的果然能說會道,我都被你帶偏了。”
周然忍不住大笑起來,趁著酒意說道:“其實,南極科考還是挺成功的,隻是……”
“隻是什麼?”於烈略帶醉意的說。
“有個遺憾。”
“哦,你說的是那個……”於烈說完這句話,似乎稍微清醒了一點。
“這種事情誰都無法預料,”於烈說,“其實,那時候我幾乎被你說動了,可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發生了一場雪崩,將它埋到裡邊了。”
於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這下正好,我也不用糾結了,你也不用冒險。”
周然看著醉意朦朧的於烈,竟然有點過意不去,心想不應該趁這個時候套他話,這是小人的行徑。
“話雖如此,可是對於我來說,終究難以釋懷!”周然惋惜的說,“況且,那個通道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難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嗎?”
這時候的於烈已經露出了很明顯的醉意,聽到周然這麼說,連連擺手。
周然不明白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他。
“要說奇怪的事情,我見過的還真不少。”於烈慢吞吞的說,舌頭都有點大了,“像什麼山洞啊,墓穴啊,棺木啊,等等,太多了。”
周然看著他,不管從說話還是表情,確實喝醉了,隻是臉色沒有一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