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過去已經一個月,但是民眾關於“基因改造”的討論一直沒有停止。社會上已經分成了兩個流派:讚成者和反對者。
不管是社會精英,還是貧民區的難民,都在這二者之中。由此可見,“基因改造”引起的反響是多麼巨大。
自然而然,葉東明成了聯合政府最有名的人,但最耀眼的那個人當屬航天研究院的院長——張天霖。
當你展現自己價值的時候,之前所有的偏見都會化為烏有,反而人人都會羨慕你的成就,即便是妒忌。
時代在進步,同時也在篩選,適者生存,不順應時代變遷者終將被淘汰。
這個時候也不例外,一開始,僅有少數人支持開展“基因改造”,大多數人都是持反對意見。
但是,隨著理事會和聯合政府的表態,雙方慢慢變得勢均力敵,最後達到了大多數人渴望看到的局麵——幾乎全票通過。
對於張天霖而言,可以算的是達到了他人生的頂峰。然而,就在這個時刻,命運繼續與他開起了玩笑,他必須做出最後的選擇。
就在昨天下午,張天霖剛結束來自“全球核心”的專訪,當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眼疾又犯了。
這一次跟前幾次都不一樣,先是雙眼劇烈的跳動,然後視力開始下降,但是沒有疼痛。
然而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在他將最後一支“生物製劑b”注入體內之前,雙眼完全失去了光明!
等生物製劑b起作用之後,張天霖就下定決心,他選擇選擇成為繼葉東明之後的第二人——默默的成為“自願者”。
兩天之後,當張天霖把裝有葉東明基因鏈的液氮罐打開的時候,僅僅遲疑了兩秒鐘,隨著一聲熟悉的注射的聲音,他完成了人生最艱難的一次抉擇。
……
自從“探索計劃”的四名宇航員集體失蹤之後,語言學家楊柏文就被限製了自由,名曰是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其實是為了監控。
畢竟,“探索計劃”的五個人隻剩他一個了。
楊柏文心裡清楚,自己沒有辦法擺脫嫌疑,但警方也找不到動機,所以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現狀。關鍵是,這樣不會影響自己的研究。
更巧的是,負責監控楊柏文的人正是偵緝隊的隊長劉向山。
原本,監控任務不在偵緝隊的範疇,是劉向山一再向局長裴青爭取得來的。
當然,他的目的很簡單——搞清楚宇航員失蹤之謎。而且,他堅持認為,“幸存”下來的楊柏文就是突破口。
作為一個翻譯學家,楊柏文最擅長的就是古埃及文,研究古埃及最有力的就是金字塔了。但由於聯合政府不太重視這方麵的研究,所以他並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
所以,在翻譯學上,楊柏文是孤獨的。
以他的性格來說,最討厭的就是不懂裝懂的人,還有一類人令他嗤之以鼻,就是警察,那是他很久之前的傷痛往事。
然而,劉向山是個例外。
原因在於他初次拜訪時的“小學生”態度,給楊柏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彆是臨走之時,劉向山無心的一句話,讓他的內心似乎接納了這個“小學生”。
“那等您翻譯出來這幾個字符的意思,麻煩告知一下,我也想學習學習。”
就是這句話,給劉向山的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幫助。
……
叮鈴鈴……
“劉隊長嗎,我是楊柏文。”
接到電話後,劉向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一次看了看手機屏幕,確認是楊柏文。
“是我,您好楊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