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因為原油與燃料。
眾所周知,炎上國控製著新世界所有的油田和煉油廠,原油與燃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食物與水源同樣重要,但是每個國家都有,特彆是食物,隻是量多量少罷了。
可是,原油和燃料就不同了,因為隻有炎上國才有油田,可以說是壟斷。沒有原油和燃料,無殤和女帝的汽車就是廢品,甚至連吃飯的鍋都是廢鐵。
尤其重要的是,曲直國、潤下國僅有的幾台發電機也將成為擺設。所以,他們一直覬覦金雕的油田和煉油廠。
不過,在兩人之中,女帝作為一個女首領,惡跡斑斑,性情多變,自然不會是合作的首選。而對於無殤而言,與誰合作都是合作,最後獲利的隻能是他自己。
金雕的新計劃其實很簡單,想辦法讓無殤與女帝發生戰爭,等他們兩敗俱傷時,再出手消滅他們,進而統治新世界。而這次會麵的偷襲,便是一個絕佳的契機。
可怕的野心,就像掉落在秋季大草原上的星星之火,終究可以燎原
“很好,燚,這一次你沒有讓我失望。”金雕也很興奮,似乎看到了自己新計劃成功實施。
聽到父親的讚許,金燚更加興奮,不過與金雕的興奮完全不同。
“父親大人,從目前來看,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金燚笑著說,“女帝已經與無殤翻臉,我們什麼時候與女帝會麵?”
金雕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而向六翼問道:“與無殤會麵的消息甚麼時候透露出去的?”
六翼想了一下,說:“前天,但是……”
他有些猶豫。
“繼續說。”金雕說道。
“我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洛神,以她的行事風格,絕不會發起偷襲,”六翼說,或許是女帝授意。”
金燚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絕對是女帝的命令,這個婊子看到我們與無殤即將聯合,肯定惱羞成怒,因此發起偷襲。”。
“說說看。”金雕說似有所思的說著,開始踱起步來。
“無殤前番偷襲窪地交易,有意挑起咱們與女帝的戰爭,女帝定然懷恨在心。這次得到會麵的消息,自然要報複無殤。除此之外,如果成功,則坐收漁翁之利,失敗了也不會損失什麼。”
金雕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
“六翼,你怎麼看。”
金雕每一次都會先詢問金燚的看法,然後是六翼,而大多數情況下,金雕都會在聽了六翼的觀點之後冷冷的瞪金燚一眼。所以,每當到這個時候,金燚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惶恐而又嫉妒的聽著。
這一次也不例外。
六翼對此次的偷襲事件一直存有疑問,直接發動襲擊,這種行為太愚蠢了。他認為洛神不會這麼做,女帝更不會這麼做。
然而,事情偏偏就這樣發生了。
在聽取了六翼的觀點之後,金雕同樣點了點頭,似乎更認同他的說法。但這一次,他並沒有瞪金燚一眼。
金燚似乎嗅到了難得的機會!
他他原本就對六翼的觀點不以為然,有了金雕的“默許”——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直接挑明是六翼多慮了。
他認為,雖然護衛隊偷襲行為很可恥,也存在很大風險。但是,女帝其實是赤裸裸向無殤提出警告,同時也是在提醒金雕。
“我認為洛神的確收到了消息,但絕不會授意偷襲,或許是她手下有人向女帝告密了,也或許……”六翼沒有繼續往下說。
“你是說咱們內部有叛徒?”金雕似乎明白了。
金燚突然憤怒,指著六翼說道:“六翼,你什麼意思,誰是叛徒!”
六翼不動聲色回道:“少首領,我沒說誰是叛徒,隻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可能?哼!”金燚氣衝衝地咆哮著,“這件事就你、我,還有首領三人知道,你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叛徒,那就剩我了?”
“我想你大概誤會了”
不等六翼說完,金燚就罵道:“誤會你媽的頭!”
“住口,”金雕打斷了兩人的爭論,“這裡沒有叛徒。六翼要注意你的語氣,不要引起某人不必要的恐慌。”
“是,首領。”六翼說。
金燚滿臉通紅,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很像個叛徒。
“沒有人說你是叛徒,咆哮什麼!”
“是的,父親大人。”金燚說。
金雕快速地盤算著,這樣說來,洛神的手下出現了告密者,或許是個突破點。想到這些,他會心地笑了。
“六翼,你的鬥士中是不是有一個留在洛神那裡當人質呢?”
“首領,他是你的鬥士,不是我的,我隻是負責訓練他們。”六翼糾正說。
“嗬嗬,”金雕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不用在意語法,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叫陸星辰,是我在一次巡視時從賞金浪人手中解救的幾個男孩之一。”
“現在還沒回來嗎?他是否可靠?”
“是的。”六翼答道。
“你的回答指的是前者還是後者?”金雕問道。
“兩者皆是。”
“很好,”金雕說,“馬上給他消息,除非洛神堅持送他回來,否則待在那裡,設法打探一些有用的信息。”
“臨走時我對他已經暗示過。”
“好!”
“不過”
“不過什麼?”
六翼遲疑了一下,說道:“隻怕這個小鬥士急於回到炎上國。”
“告訴他,是我命令他繼續留在那裡。”
“是。”
接著,金雕下達了一條嚴厲的命令,沒有他的許可,不許與潤下國有任何聯係,就連交易也一樣。
同時,密切監視邊界的動靜,弄清楚騎士軍團的動向。最重要的一點,與無殤保持密切的聯係,爭取儘快會麵!
金燚聽到這些,當即傻眼了,這些命令表明了要與無殤合作,這與他心中的設想完全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