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時間顯得尤為漫長,終於,在第二天的晌午時分,溫譽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還沒等坐在床邊的白辰來得及開口說話,溫譽竟然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我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我是不是認獅王為師了?我居然突然多了一個師父,辰兒,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做了對不起咱們師父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溫譽臉上露出一副愁苦的表情,雙手緊緊抱住頭部,不停地哀歎和抱怨起來。
“那個……溫譽,有兩個師父……倒也不是什麼敗壞人倫之事,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殷軻看著溫譽,小心翼翼地問道。
溫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這還不算敗壞人倫之事?那什麼才算啊!”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起來。
看著溫譽滿臉愁容的樣子,白辰無奈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感知著溫譽的氣息,發現已經徹底平穩了下來。這讓白辰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溫譽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正常。
"大師兄,你並沒有答應獅王拜他為師,你在暈倒之前也是喚他為獅王,而不是師父。你接受他的同源印也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遏製魔尊日後的猖狂!相信咱們師父知道事情的經過後,不會怪罪於你的。"
白辰拍著溫譽的後背,輕聲地安慰著。
溫譽聽後,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但心中的憂慮並未完全消除。他知道白辰說得有道理,但內心的糾結和矛盾依然存在。他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引起師父的誤解,同時也對未來的未知而感到焦慮和不安。
"是啊,你若不想拜他為師,待事情了卻後我們與獅王說清楚便好了,相信他也不會強人所難的……現在你更需要關心的是自己的身體,你到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啊!"
殷軻在一旁著急的跺起了腳,也是她的舉動,才讓溫譽回過神來,閉目冥想,感知著體內強大的妖力在經脈中暢通地遊走著。
隨著妖力的流轉,溫譽感到一股雄渾的力量在體內湧動,仿佛有無儘的潛力等待被激發!
他不禁感歎道:“這股妖力……真是強大無比。”
但同時,他也意識到,這種力量並非來自於自身修煉,而是源於獅王的同源印。雖然他感激獅王的幫助,但對於是否要成為其弟子,他仍然感到糾結和困惑。
“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我現在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獅王的妖力還真是挺厲害的。”
溫譽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發覺自己竟然因為體內多了這驚人的妖力而暗自欣喜,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溫譽清了清嗓子,輕聲說道:“其實,我隻是發現獅王喜歡被人順從的感覺……所以在鷹族大殿裡,我就一直順著他說話。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喜歡我,不僅給了我大量的妖力,還傳給我了那個同源印……殷軻公主,這同源印對於獅王,或者整個獅族而言,一定十分重要吧?”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抬頭看向殷軻,眼中滿是疑惑和好奇。
殷軻輕輕歎了口氣,微笑著解釋道:“是的,這個同源印對於獅王來說非常珍貴。除了他的血脈至親,你是第一個擁有同源印的人!由此可見,獅王對你的欣賞程度之高。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知道,他有那麼多的弟子和手下,都渴望得到這枚同源印呢。”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溫譽的好運,也為他能被獅王器重而感到高興。
溫譽聽聞後抱著被子,久久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被子上的花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他抬起頭來,用很是無辜的眼神望著白辰,眼中滿是哀求之意。
“辰兒,你一定答應大師兄,這件事,不要告訴師父,也不要告訴師妹好不好”
溫譽的聲音楚楚可憐,仿佛生怕白辰不答應。
看到溫譽的反應,一旁的白辰忍不住笑了起來。於是,他連忙向著溫譽再三保證,點頭答應了下來。
然而,殷軻卻在溫譽的話中聽到了不一樣的重點。隻見她悠悠地走到溫譽身邊,用手輕輕搭在溫譽肩膀上,極為溫柔地問道:“你竟然還有個師妹嗎?我竟然從未聽你們提起過,這個師妹長得漂亮嗎?”
溫譽感到一陣涼意順著殷軻的雙手傳來,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小心翼翼用餘光看著殷軻,心中暗自叫苦。
“師妹早已離開師門,隻是前幾日陰差陽錯遇到了而已我們近幾年也不是很熟絡”
溫譽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希望能夠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如此甚好!既然你已經醒來了,我們就準備出發去黯影海吧!大家收拾一下行李,一個時辰後天鷹台大門見!”
說完,殷軻利索地起身,離開了溫譽的房間。
“女孩子的情緒都這麼多變嗎?”溫譽看著門口,喃喃地問道。
一個時辰後,殷軻早已等候在天鷹台大門口,隻見她身著一身灰色的修身長袍,乾練又輕巧。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了往日那過多的粉黛裝飾,隻見她將長發利索地高高挽起,更顯英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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