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內侍走後,趙宗全站起身來,在禦書房內來回踱步,腦海中思索著,大理不用愁,他敢踏入大宋土地一步,朕就敢直接開戰!
大理還想入侵我大宋,就他?
根本沒有這個實力好吧!
先帝都可以收複西夏,朕平叛後收複個大理不是手拿把掐!
可壽哥兒突然提起韓章乾什麼
難不成是讓韓章掛帥?
他掛帥是夠資格了,可這不是朕的想法啊,壽哥兒不可能不知道朕的想法是什麼
可若不是讓他掛帥,那還能是因為什麼?
就在趙策英等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趙宗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站住了,派內侍喊來在宮中留守的中書舍人問道:“韓章去西北這麼長時間,上次西夏被滅,這麼大的功勞為何不將他調動回來?”
中書舍人想了想,拱手道:“回陛下,當時隴右新立,政局不穩,急缺可坐鎮之人,先帝想著韓大人就在隴右,便讓他再乾一任,等回來了再行封賞”
其實當時西北大捷,韓章的功勞也是不小,吏部擬了折子,請求趙禎把韓章給調回汴京,最起碼也是官複原職。
可趙禎想著,如今兗王邕王二人相爭太過於激烈,將韓章調了回來,定會每天來宮裡煩他逼他立儲,便隨意找了個理由,將韓章給留在了隴右。
再後來,兗王就宮變了
其實也是,若是趙禎讓韓章和徐壽一起回來,立了儲君,那麼汴京也不會生此大亂。
這皇位也輪不到趙宗全來坐!
趙宗全知道了以後揮了揮手,讓中書舍人退下。
而後看著趙策英道:“壽哥兒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把韓章給調回來?”
不等趙策英回答,趙宗全就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壽哥兒的意思應該不是這個”
雖然說韓章在士大夫中的威望不小,可調韓章回來,隴右怎麼辦,缺了一個相公坐鎮,那些新進士能壓得住驕橫的士卒嗎?
壓不住的話,隴右那邊武強文弱,演變下去又是藩鎮割據
可若不是這個,那壽哥兒的意思是什麼呢?
這時候,趙宗全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去年科考是誰主持的?”
趙策英沉吟會兒,眼神爆發出精光,抬頭道:“歐陽修!”
第二日。
本來今天不應該上朝的,可官家昨天晚上連夜派人通知,說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得議一下。
剛剛在宮門處,幾位相公碰了個頭,商議說今日官家再提出讓桓王掛帥一事,定要好好的駁回去。
可眼看朝會就要結束了,趙宗全卻一臉嚴肅的坐在龍椅上,絲毫沒有提起桓王掛帥的事情。
還是富弼憋不住了,站出來拱手道:“陛下,你昨夜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不知是什麼?”
趙宗全嚴肅道:“大理那邊囤積重兵”
話音未落呢,歐陽修就站了出來,舉著笏板打斷道:“陛下多慮了,大理與我大宋從來都是交好的。
先帝在位之時,大理國還上書想要自降為屬國,即使先帝出於顧慮未曾答應,可每年大理也會按時對我大宋進貢
如果陛下今日讓我們來是想議這個,那大可不必!”
趙宗全點了點頭,又開口道:“近日河北大旱”
聽了這話,歐陽修歎了口氣,舉著笏板道:“陛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臣就跟你直說了吧,桓王掛帥,不行!”
見趙宗全一直不提桓王掛帥一事,反倒是一直說著雞毛蒜皮的小事,歐陽修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
誰知趙宗全坐在龍椅上擺了擺手:“桓王掛帥一事暫且不談,等袁文純的兵馬到了再說也不遲”
說完這話,趙宗全對著下吏部的一個官員使了個眼色。
那官員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奏,韓相公去西北已有數年,可去年掛帥出征西並取得了大捷,朝堂之上卻一直沒商議著怎麼處理
有過罰,有善賞,臣懇請陛下,將韓相公調回都城,進行封賞!”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亂作一團。
是啊,韓相公自從那次逼迫先帝立儲後被貶謫淮南道,就再也沒有回過中樞。
要說犯了錯吧,他將淮南道的蝗災控製住了,並且還讓淮南道大豐收,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可先帝之前沒經過吏部就給他封了個招討使,將他調到了西北。
如今已經有數年之久了。
不管怎麼說,這韓相公也應該回來了!
想到這裡,眾官員紛紛拱手道:“臣附議!”
趙宗全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可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惋惜道:“隴右那邊還尚未穩定呢,韓相公可是不能回來,再留他一任吧”
可剛剛那位吏部的官員卻抹了把眼淚:“可西北苦寒,韓相公年歲已大,哪裡受得了這個苦,如今身子骨還不知道如何了呢,說不定哪日就”
說完這話,哪官員跪了下來,舉著笏板放在頭頂,給趙宗全磕了一個哭喊道:“陛下,士大夫以退為難,你就當可憐可憐韓相公,調他回汴京享幾年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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