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壽見勇哥兒委屈的小模樣,揉了揉勇哥兒的頭發柔聲問道:“你知不知道奏疏是什麼?”
勇哥兒稍稍抬頭看了眼徐壽,見徐壽在看著自己,連忙又將頭低下,糯糯道:“勇兒勇兒知道”
徐壽又問道:“你也不是壞孩子,既然知道奏疏是什麼,那為什麼要把它撕了,你能不能告訴爹。”
勇哥兒聽徐壽說了這話,張了張嘴,眼淚珠子都在眼眶中打轉,但是依舊沒有出聲。
這時,有門房來報:“主君大娘子,盛家二爺來了!”
長柏這麼晚來燕國公府,是因為奏疏的事情嗎?
華蘭連忙道:“快些請進來!”
說罷,看了眼勇哥兒,叫來了個丫鬟,讓他把勇哥兒給帶到後麵去。
長柏很少來燕國公府,今日來說不定是找勇哥兒算賬的
還是讓勇哥兒去後麵躲躲吧。
沒一會兒,長柏跟著下人走了過來,進了主院前廳後先是拱手行禮道:“見過大姐夫,大姐姐!”
行禮完不等徐壽開口,長柏從懷中掏出了一份被撕碎後又粘在一起的奏疏,遞給了徐壽後解釋道:“我剛從翰林院下值,回到家母親就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給我說了。
這奏疏本就是我父親扣下的,便是撕碎了也無事
可今日下午父親出去與同僚聚會去了,母親當時不知道這事,說話的時候過分了些,還望你們莫要誤會”
徐壽疑惑的接過奏疏一看,謔,好家夥,彈劾韓章的!
什麼在歐陽相公未到之時就擅離職守,什麼在隴右私自調配糧草,貪墨無數,什麼與重臣勾結,意圖不軌
如果沒猜錯,這個與韓章勾結的重臣就是自己吧
這禦史如此膽大的嗎?
他不知道自己的嶽父就是禦史中丞嗎?
徐壽看完之後,將奏疏合起,遞給了華蘭,而後讓人將勇哥兒從後麵帶回來。
勇哥兒來到主院正廳後,見到長柏一時有些害怕,可還是壯著膽子走到了長柏麵前。
小小的身子行了個標準的拱手禮,糯糯道:“勇兒見過舅舅!”
行完禮後,勇哥兒看著長柏怯怯道:“舅舅是來責怪勇兒的嗎”
長柏蹲下,揉了揉勇哥兒的頭發,柔聲道:“那你認為自己做錯了嗎?”
勇哥兒聽到這話立馬搖了搖頭,韓爺爺對自己這麼好,可卻有人說他不好,還想向皇帝告狀,自己將東西給撕了看他怎麼告狀!
可又想起外祖母和母親的責怪,眼神黯淡下來,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