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戰疾步上前,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柳青衣,急切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柳青衣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可嘴角那抹刺眼的鮮紅卻暴露了她的虛弱。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體內翻湧的氣血,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沒事……隻是這首曲子……耗費心神……」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鐵戰看著柳青衣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你明知道這首曲子會……」
「我知道。」柳青衣打斷了鐵戰的話,目光堅定地看向遠處激戰的兩人,「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傷。」
鐵戰順著柳青衣的目光看去,隻見葉城和上官雲鶴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上官雲鶴的武功本就在葉城之上,如今更是毫無保留,招招狠辣,招招致命,葉城雖然竭力抵擋,卻漸漸落於下風,身上已經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柳青衣強撐著身子,繼續彈奏著手中的古琴。琴聲時而高亢激昂,如萬馬奔騰,時而低沉婉轉,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隨著琴聲的變化,原本處於下風的葉城,氣勢竟開始節節攀升,手中白劍舞動得越發淩厲,竟然漸漸扳回了劣勢。
上官雲鶴見狀,臉色越發陰沉,他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閃電,直取葉城麵門。葉城側身避過,白劍順勢上撩,直取上官雲鶴手腕。
眼看兩人即將兩敗俱傷,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擋在了上官雲鶴身前,硬生生接下了葉城這一劍。
「噗!」
黑影悶哼一聲,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鬼影!」
上官雲鶴驚呼一聲,飛身接住倒飛而出的鬼影,將他輕輕放在地上。
鬼影捂著胸口,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湧出,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上官雲鶴,聲音微弱地說道:「教主……屬下……無能……」
「鬼影,你怎麼樣?」上官雲鶴焦急地問道。
鬼影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屬下……怕是……不能再侍奉教主左右了……」
「你說什麼傻話!」上官雲鶴怒道,「你不會有事的,本座這就為你療傷!」
鬼影卻搖了搖頭,目光轉向遠處的柳青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教主,小心……那女人……不簡單……」
說完這句話,鬼影頭一歪,徹底失去了生息。
「鬼影!」
上官雲鶴悲痛欲絕,仰天怒吼一聲,雙目赤紅地看向柳青衣,咬牙切齒地說道:「賤人,我要你為鬼影陪葬!」
柳青衣見狀,心中一凜,她知道上官雲鶴已經動了殺心,但她此刻身受重傷,根本無力抵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城突然出現在柳青衣身前,長劍橫胸,擋住了上官雲鶴的攻擊。
「上官雲鶴,你的對手是我!」
上官雲鶴看著葉城,眼中滿是仇恨的怒火,他冷笑道:「好,很好,今日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殺了那個賤人!」
話音未落,上官雲鶴再次揮劍攻向葉城。葉城不敢怠慢,凝神應對,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上官靜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焦急萬分,她想要上前阻止,卻又無能為力。她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根本無法插手這場戰鬥,反而有可能成為葉城的累贅。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上官靜無助地呢喃著,目光在葉城和柳青衣之間來回徘徊,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就在這時,柳青衣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臉色蒼白如紙,嘴角的血跡越發刺眼。
「小姐!」鐵戰驚呼一聲,連忙扶住柳青衣,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柳青衣搖了搖頭,強忍著體內翻湧的氣血,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沒事……」
「還說沒事!」鐵戰急道,「你看看你,臉色都白成什麼樣了!」
柳青衣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軟,徹底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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