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閣的山門前,硝煙彌漫。
地上屍橫遍野,滿目血肉橫飛,空氣中皆是濃鬱的血腥味。
這裡經曆一場三天兩夜的廝殺,而今才剛剛消停。
杜軒回來的及時,做好了備戰部署,所以當秦義賢帶著八萬的精兵,攻上風雲閣山門前時,他們才能與之抗衡。
但是之前混進風雲閣的眼線,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給風雲閣下毒,想從內部擊垮他們,導致閣內各院已經有部分的人中了毒,好在他們發現及時,才避免更大的傷亡。
如今的風雲閣所處的形勢非常嚴峻。
秦義賢帶著八萬的精兵有備而來,而風雲閣最多也就四萬人,在人數上本就占了下風,在兩天的激烈戰鬥下,風雲閣各院的人員已經疲倦不堪,戰鬥力逐漸下滑。
若是秦義賢又卷土重來,大肆進攻,這風雲閣他們恐怕要守不住了。
主殿內籠罩著一種深沉和壓抑的氣息。
眾院長剛結戰集聚於殿內,愁眉不展,滿臉疲憊。
冉珂倚靠在座椅上閉目養息,而坐在他身旁的杜軒,垂眸不語,若有所思,手上包裹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布上又有鮮血滲出,他放任不管無心顧及。
雲川靠在殿內精雕細琢的大柱上,用一方手帕不斷擦拭著劍上的血跡,眼中泛著血絲,眼底帶著難掩的疲倦。
一向愛美的洛依,趁此時披著臟兮兮的戰甲,頭發有些淩亂,臉上還沾染著來不及清洗的血跡,沉悶的坐著,愁眉不展。
洛依眉頭緊皺,顯露出她此時的不悅:“杜軒你老實說,閣主到底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關於在風雲閣生死關頭的時刻,他們拚死拚活的守住風雲閣,而一閣之主卻不在這件事,令洛依很是不解。
她原以為他會很快回來主持大局,但等了三天還沒見他的任何消息,她豈能坐得住。
杜軒的眼底藏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按理說主子救出夫人後就會立馬趕回來,他到現在都沒回來,很有可能是出事了,所以他走不開。
想到這杜軒麵露憂慮之色,沉默片刻,他低聲道:“閣主在京都城有事暫時耽擱了,但他一定會回來了”
洛依注視著杜軒,目光微動,裡麵夾著值著一抹懷疑,據她對凡華了解,事關風雲閣他一向很上心,如今下落不明,她覺得這很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不是我想多嘴,隻是我覺得閣主在這種時候不在閣裡很是奇怪,到底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耽擱了,讓他連無暇顧及風雲閣的生死”洛依一副今日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模樣。
杜軒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凡華與時錦在一起之事,他除了告訴冉珂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若他說閣主因為一個女人而牽絆住了,就會影響風雲閣閣內的士氣,所以他不能說。
他跟在凡華身邊好多年,他知道他的為人,他並不是那種不負責之人,隻是在他心中夫人的份量要勝於風雲閣。
無論如何,他都會拚死守住風雲閣,直至凡華回來。
杜軒嚴謹道:“此事我也不知,閣主回來自會相告,我們隻管守好風雲閣便可,其他事不可多問”
洛依見杜軒說不知道,她半信半疑,但她也不能撬開杜軒的嘴逼他說出來。
這時冉珂慕然睜開眼睛,漫不經心道:會不會是閣主想要在考驗我們的衷心,他雖然沒有露麵,其實卻在暗處一直看著我們,看哪個人不老實然後就地處置”說完他還特意看了洛依一眼。
凡華的一切決定,雲川一直沒有說話,聽到冉珂的話,目光微動,似在認真思考冉珂說的話。
此話一出,卻惹來洛依的白眼,這考驗留給你吧,她可不想要。
罷了,沒有凡華主持大局,她便不能活了嗎,洛依突然想開了,眼下她累的夠嗆,全身還臭烘烘的,她受不了要去清洗一番。
“老娘先下去了,你們趕快想一下怎麼破解那個飛鳥陣、蛇形陣,老娘可不想灰頭土臉的對付那些人”說完她便要下去。
這時三院的人急衝衝的跑進來與她擦肩而過,她便好奇的停下來看一下。
那人行一禮之後,呈上一封信說道:“杜院長,這裡有閣主的信”
眾人聞言,頓時提起了精神,杜軒眼前一亮,立即拿起那封信,打開一看,其餘人一起湊過來,看上麵的內容。
信上寫著:兩日後歸來,勿念。
看到了這封信後,他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剛才壓抑的氣息已經漸漸消散了。
“太好了,兩日後就能看到閣主了”冉珂頓時眉目舒展,麵帶喜色道。
誰知洛依突然潑他冷水道:“外麵那些人不知從哪弄來的陣法,花裡胡哨的,難纏的要死,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閣主回來”
洛依一想到那些陣法就覺得頭疼,這些陣法損害他們不少人,若不是她還有點能耐,早就折在裡頭了。
冉珂一時被洛依的話激怒到了,氣怒道:“呸,說什麼喪氣話,我現在就想方法破了那些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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