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卿王身姿挺拔如鬆,麵容冷峻,雙眸深邃似海,不怒自威。
他的出現,讓整個場麵陷入緊張和懸疑的氛圍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鎖在聖卿王身上,似在等著他下一步的舉動。
風南衣立即從懷裡將拿出聖旨,攤開來向眾人展示。
“本王這裡有一封先皇遺詔,上麵清楚寫著,立四殿下為太子,成為新君,而先前秦義賢所持的遺詔不過是他逼迫先皇寫下的,作不得數。”
風南衣的堅定的聲音響起,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不是秦義賢派係的大臣,目光紛紛投向秦義賢,帶著質疑與憤怒。
而秦義賢派係的大臣,心中雖有起疑,但還在觀望中,他們以秦義賢為首,一方塌了,另一方也不會好過。
風南衣頓了頓,望向秦義賢冷笑一聲,又道:“本王猜,秦相會說,本王手上的這份遺詔是偽造的,但我有人證,物證在手,皆可為證本王所言句句屬實。”
此時,洪公公向前邁了一步,沉聲道:“此遺詔乃先皇親手交予老奴,囑老奴轉交聖卿王保管,斷無虛假。當日,先帝舊疾突發,秦相遣禁軍逼宮,將先帝圍困數日。先帝自知大限將至,遂遣老奴自密道離去,老奴方得幸免於難,存至今日。”
緊接著絮無憂也上前一步,出言揭發,她鏗鏘有力道:“本宮亦是人證,父皇駕崩前,本宮正伴於他身旁,親眼目睹他是如何以本宮性命相脅,逼迫父皇行事,甚至下毒害死父皇。”
絮無憂說著滿眼通紅,往日的場麵曆曆在目,那痛苦與憤怒的情緒在她心底瘋漲,似要把她吞噬,讓她心痛如刀絞。
“秦義賢早有謀逆之心,很早送出之前,他利用父皇對本宮的信任,讓本宮把有毒的糕點送給父皇品嘗,往後多年,甚是如此,但凡本宮送給父皇之物,皆有劇毒,隻因父皇不願做他聽話傀儡,便要將其殺掉,事後,他怕自己的罪行被本宮揭發,故而對外聲稱本宮得了失心瘋,想捂住本宮的嘴,事到如今,我看你如何捂住這悠悠眾口!”
說罷,她的眼角瞬間落下幾顆淚珠,她伸手倔強地擦拭掉。
絮無憂怒瞪絮無塵道:“而本宮的皇兄,便是幫凶,他明知秦義賢給父皇下毒,卻不加以阻止或揭發,而是選擇與他同流合汙,眼睜睜地看著父皇被秦義賢這個狗賊,一步步殘害至死!甚至因本宮撞破了他埋藏的秘密,而選擇除掉本宮,若非本宮假死脫身,如今怕是成了一縷冤魂!”
最後幾句,絮無憂咬牙切齒,憤怒地哄道,似把自己心裡埋藏的痛苦和仇恨發泄出來。
絮無塵嘴角勾起一絲譏諷和瘋狂的笑:“絮無塵,你不是很想坐上這皇位嗎?本宮今日便親手撕爛你的美夢,讓你身敗名裂、落得個千古罵名,也不枉費你處心積慮多年。”
絮無塵看著絮無憂發瘋的模樣,惱羞成怒,氣得咬牙切齒,眼眸猩紅:“你個瘋子,給朕閉嘴!”
他立即從懷裡拿出一把飛刃,直接射向絮無憂。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眾人驚呼!
在絮無憂身旁的絮無聲眼疾手快,立即拉著她躲開了攻擊。
飛刃直接擊中不遠處的一名禁軍身上,他痛呼一聲,瞬間倒地。
絮無憂滿眼憤怒,一咬牙,腳步剛站穩後,立即亮出袖箭,瞄準絮無塵後,扣動扳機,一枚箭矢“唰”的一聲,朝著絮無塵的眉心的位置射出。
誰也沒想到絮無憂會反擊,絮無塵更是,他情急之下,慌忙躲開,箭矢從他臉頰劃過,留下一道猙獰的長疤。
這兄妹反目成仇的場麵,雖不好看,卻也精彩。
絮無塵察覺自己刺痛的臉頰,難以置信地伸手抹了一下,隻看看到鮮血染上指尖,以及她手腕的袖箭,他才敢相信。
他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咬牙切齒道:“幾日未見,皇妹長本事了啊!”
絮無憂十分決絕道:“絮無塵,隻許你殺本宮,本宮卻不能反抗嗎?今日本宮就與你恩斷義絕,他日見你本宮必殺之!”
絮無塵此刻心裡無助又慌亂不堪,眼前這幾日想殺又殺不掉,乾也乾不過。
他將目光落在秦義賢身上,將希望寄托於他身上,似抓住救命稻草般道:“秦相,你還愣住乾嘛,還不快動手,難不成讓這些人在這,肆意折辱你我二人。”
秦義賢聽言,瞪了絮無塵一眼,眉眼間滿是不悅。
他雖然也想殺掉這些人,卻也不喜歡絮無塵命令他做事,絮無塵是個什麼東西,他也配教自己做事!
絮無塵意識自己失態,連忙垂眸,不敢與之對視。
風南衣絲毫不懼對方,繼續揭露秦義賢醜陋的嘴臉。
“秦義賢背負的罪名何止這些,簡直數不勝數,數十年前你趁本王下江南查案時,設局將本王殺害,還佯裝賊寇殘殺我聖卿王府幾百口人,甚至連父皇亦未能幸免,落入你的毒手,若非皇弟留存密信於本王,此等真相恐永無大白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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