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王望著秦義賢道“秦義賢,絮無塵,你們已被包圍,還不束手就擒。”
他依舊垂死掙紮,執迷不悟道“要我投降,絕不可能!”
時魏聽罷,暴脾氣一上來,開口便懟道“對付秦義賢這等陰險之人,何必白費口舌,直接打到他投降為止!”
李慕辭也跟著附和道“就是。”
正當二人想衝上去,乾掉秦義賢時。
衛東忽然帶著一批禁軍衝進祭天台上,他對著秦義賢垂眸道“屬下救駕來遲。”
秦義賢見到衛東的那一刻,暗淡的眸子一亮,微笑道“你來到正是時候。”
絮無塵就似看到救世主,灰頭土氣的臉色,頓時有了生機,心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衛統領,你總算來了。”語氣有些許激動。
聖卿王見到衛東後,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微微抬眸,與衛東對視一眼,那眼神中隱約有著什麼。
聖卿王不禁思忖他到底想做什麼?
眾人見狀不妙,連忙衝上台階,想要和對方做個了斷。
衛東見此,眼神犀利,手一揮,特命幾名禁軍迅速將身上多枚煙霧球扔下台階。
濃煙瞬間彌漫四周,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衛東帶著絮無塵和秦義賢悄然離開祭天台。
人群中絮無聲忽然喊道“不好,他們要逃!”連忙快步上前。
時魏也暗叫不好,不管視線看不看清楚,健步如飛,直衝而上。
待時魏衝上祭天台時,上麵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時魏麵色陰沉,沉凝道“可惡,竟然讓他逃了。”
隨後身後眾人紛紛而至,絮無聲見錯過這次殺死秦義賢的好機會,眉頭緊鎖。
敬安王雙眉緊蹙,眼眸中寒芒四射,即刻沉聲下令“速封宮門,徹查皇宮,務必不能讓他們逃脫,另派宮外搜尋餘孽,一並剿除。”
“是”徐子成聽言,立即領著一批人馬出動。
絮之景的目光落在敬安王肩上的傷口處,微微皺起眉頭,麵露擔憂之色,急切地說道“義父你中箭了!”
敬安王沉聲道“不必慌張,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絮之景知道敬安王在憂慮什麼,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連忙說道“義父,城門已被銀甲軍占領,他們逃不出去的。”
敬安王心下稍微一鬆,微微點頭,當他掃視一圈被俘的大臣官員,詢問絮無聲道“殿下,想如何處理眼下這些人。”
絮無聲思索片刻,嚴聲道“先將這些人押入牢獄,他日再審。”
絮思源目光緊盯著絮無聲,冷哼一聲,眼神流露出不甘和怨恨之色。
隨後,人就被禦林軍立即將人押下去,其餘人接連被押走。
絮之景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在人群的一角,鎖定了熟悉的身影,隨後走到她身邊,目光掃到她手臂上的傷,臉上露出些許擔憂。
“公主,你手受傷了。”
絮無憂露出一抹淺笑,不在意道“這傷是榮耀,本宮今日憑借這袖箭,殲滅了你數名禁軍,可威風了!”
絮無憂言語中帶著有些小驕傲。
她瞥了絮之景一眼,臉上露出幾分惋惜之色“可惜你不在場,沒看見本宮的風采。”
絮之景眼底劃過一絲讚賞之色,但臉上卻是一副不屑的神態,嘴跟抹了毒一樣“那公主還讓自己受傷,我看也不怎麼樣。”
他抬手一指,她手臂上的傷,沉聲道“公主這手上的傷,若不及時處理,日後恐會廢掉,往後這袖箭怕是都難以使用了。”
絮無憂輕哼一聲,似不相信他所言,意識到什麼,臉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想關心本宮便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絮無憂似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微沉道“多謝你這幾日護我周全,還教我使用袖箭,如今事情已了,我便搬回宮中居住了。”
“了然。”絮之景說著點了點頭,臉色淡定,絲毫沒有不舍。
這反倒令絮無憂心中略感不適,為何唯有她存有一絲不舍,而他卻全然不在意。
絮無憂秀眉微皺,眼眸掠過些許不滿,語氣似帶點賭氣“本宮先下去處理傷口了,往後你我莫要再見了,我怕有血光之災。”
絮之景疑惑道“什麼血光之災?”
她狠狠地瞪了絮之景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惱怒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本宮怕忍不住揍你。”說罷,她轉身便走。
禦林軍和禁軍的突然倒戈是絮無聲意想不到的。
計劃部署前,聖卿王就有提議從內部突破,讓禦林軍和禁軍倒戈我方。
當時他還覺得希望不大,沒想到辦成了,但他還是好奇是怎麼做到的。
於是絮無聲詢問時魏道“時將軍是如何說服禦林軍和禁軍倒戈的?宮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魏微微一笑道“自是如聖卿王所言,他輸在人心上,殿下本就是眾望所歸,人心所向,隻要我們稍加鼓動,便會有人響應,至於宮外發生了什麼?還得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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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前。
衛東領著眾多禁軍在北城門守著,禁軍的主兵力都在於此。
他們個個神色凝重,手中緊握著兵器,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城外的動靜。
燕程則與禦林軍守在南城門,並且在主街也埋伏不少禁軍和禦林軍。
城牆上燕程神情肅穆地盯著前方,時刻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他心裡清楚,敵軍的計劃是想以銀甲軍部分兵力從南城門攻入,吸引他們的防守力量,然後再繞到北城門攻城,最後直逼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