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後,衛道陷入了沉思之中。即便是公子將自己提拔上來,但是在某些方麵,自己始終還是沒法與戰場老兵一較高低。就比如今日的血腥場麵,老兵可以坦然麵對,可自己就難以忍受了。
看來以後就隻能靠自己這還算靈光的腦袋瓜來彌補了。
有了這次的劫掠經驗,下一次過來的話,可就輕車熟路了。軍中還有大半的將士沒有經曆戰場的磨煉,可以給公子建議,以後分批帶人過來。不僅鍛煉了士兵,攻破石堡也能有一些收獲,算是一舉兩得吧。
就算後金想消滅劫掠的軍隊,也得看能不能找到人。
如此廣袤的森林,鑽進去幾十萬人也依然翻不起什麼浪花。以後有條件的話,說不好可以從遼東騎馬沿著鴨綠江北上與往返。
稍微清洗一番後,衛道下了船,開始查看此番的收獲。
此次不僅俘獲了上百的精良戰馬,還從石堡內取出了十多張的虎皮、上百年的山參、鹿茸等珍貴物品。至於那些普通的貨色,衛道也不放在眼中。
天啟四年五月十七日,劉卓在探查完附近的衛所後,騎馬向阿真河衛的方向趕去。兩支隊伍彙合後,劉卓迅速的令人將火炮對準了石堡的方向。
在一番喊話無果後,劉卓直接下令開炮。
由於火炮彈藥不是很多,劉卓令人將火炮對準一處石牆猛轟。在炮轟了十多次後,終於被轟出了一處缺口,也足以容的下將士進入。
“重甲親衛上前,輕甲衛持槍自由射擊;反抗者者殺,降者活。”劉卓下令。
“你們兩個也去前方盯著,彆出現什麼紕漏了。”劉卓轉身對王嗣澄與高景軒說。
就在石牆坍塌出現缺口的幾十息功夫,石堡內的女真人首領,就迅速了組織人手在缺口處等待敵人上來。
石堡外,重甲衛親衛、輕甲衛緩緩的向前方推進著。行進至大約百米的距離後,堡內的女真人忍不住開始放箭。但是,所有的箭矢都沒能射到最前列的衛士。這也讓城中的女真首領有些氣急敗壞,不知如何是好。
隨著一眾輕、重甲衛士的不斷推進,眾人無視著石堡內女真人的攻擊,來到了石牆下方。而最前列的重甲親衛,也準備向石堡內的眾人發起進攻。
此時,來到石牆下方的兩人也開始觀察戰場的形勢。石牆的另一麵已經布置了上百的女真人,如此密集的陣型,用手雷撕開對方的陣型,是再好不過了。
“輕甲衛,聽我號令,點燃手雷,投擲。”王嗣澄大喊道。
“點燃手雷,投擲。”王嗣澄繼續大喊道。
……
手雷的殺傷強度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大,但是在密集的隊列、陣型中,那就是手雷大顯神威的時候了。
十輪的投擲,數百顆的手雷,幾乎將缺口處的女真人消滅殆儘。抬頭望去,除了三三兩兩的女真人還站立著,剩下的都躺在地上大聲哀嚎。
停止投擲手雷後,一旁觀戰的甲士也開始登上石牆,跨入石堡清理剩下的女真人。
可能是距離女真腹地較近的緣故,此處的抵抗尤為劇烈,遠非先前的幾次石堡攻克戰可比。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劉卓就收到了戰損情況。
劉卓在收到彙報後,有些難以相信,如此簡單的攻防戰竟然出現了傷亡,一死兩傷。
隨後,又有人前來稟報,出現傷亡完全是這幾人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疏忽大意所致。與旁人沒有一點乾係,更與指揮的將領無關。
“把那兩個受傷立刻帶過來,就算是爬也要給我爬過來。”劉卓麵無表情的下令。
這種在打掃戰場時被敵人偷襲的士兵,劉卓是一點都看不上。
平時訓練的時候,教官教導;打仗的時候,將領提醒。怎麼就是記不住?
沒多會,王嗣澄就帶著兩人來到了劉卓的跟前。
“王嗣澄,傳令,所有人立刻石堡外集合。”劉卓繼續下令。
“愣著乾什麼,傳令去。”劉卓大聲嗬斥。
“你二人叫什麼名字,一一說來。”劉卓望著兩人說道。
“稟大人,屬下王水生、李三醒。”兩人吞吞吐吐的說著。
“訓練的時候,教官有沒有給你們講過,戰場之上不能疏忽大意?上戰場前,你們的將官是怎麼給你們說的?戰場之上,疏忽大意,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你們兩個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非得變成一具屍體才好?”劉卓厲聲訓斥。
兩人隻是低頭不語。
“我剛才本想當著眾軍士的麵,將你二人重重責罰的。但是,又找不出你二人的違反軍令的理由。此次返回登州後,去軍法處報到,然後領了餉銀就回家去吧。”劉卓語氣有些低沉,心中怒氣也減了大半。
“大人,我二人知錯了,請求大人饒了我們這一次吧。”王水生、李三醒立馬跪地求饒。
“我在軍中說了多少次了,軍中不興下跪磕頭的這套。看來你二人從沒有將我說的與教官說的記在心中。你們想跪就跪著。”劉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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