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時候?”
陳文芳這個問題,讓李東明陷入了尷尬,從對方讓自己叫其“阿芳”開始,李東明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是有著超越普通校友的情感寄望。
隻是自己跟對方真的合適嗎?
這是李東明心裡最大的疑問,先不說對方的官位比自己高,首先兩人也不熟悉,這也不過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兩人的第二次見麵。
“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不想讓他們得到處置?你不想儘快讓東林縣的環境得到整頓嗎?”陳文芳又開口道。
“我想,我當然想,隻是這種事情並不是我想就可以的,這還得要按照你們的程序來辦。”李東明這才回應道。
跟這個女人聊天,李東明總有一種被帶節奏的感覺,他能夠感覺到對方有意要帶自己進入她的節奏,卻又無法改變。
“隻要你想就行,我願意為你我力所能及的事。”陳文芳再一次將情意傳達給李東明。
“謝謝,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因為我沒有權力讓你這麼做。”李東明露出尷尬的笑容道。
“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因為我們做紀律工作的,都需要很嚴謹的態度。”
“……”李東明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時候,對方這是不給自己回旋的餘地,還是要讓自己跟著她的節奏走。
“要不這樣吧,你今晚跟我住一起,東林縣那些違紀的人,明天我就讓人將他們給控製起來。”
李東明瞪眼看著陳文芳,他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隻是這是對方應該跟自己說的話嗎?她這不是明擺著想要通過這一次的辦案來達成她個人的目的嗎?
“有些話我必須要跟你說,因為我不想再讓自己感到遺憾。這一次過來茂東市,能夠重新遇到你,我覺得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陳文芳的聲音已經變得低沉,顯然,她已經陷入到了由她個人醞釀的情緒中。
李東明卻不知對方所雲,沒錯,對方肯定是喜歡他,隻是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一直未婚就是為了眼前這個校友?
“大學時,我就喜歡你了,就是一直暗戀你,這也是我一直單身的原因,因為我根本就無法接受其他的男人。”說著,陳文芳的頭微微低垂,還拿起紙巾做出擦拭眼睛的動作。
李東明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啞巴,他一開始就知道對方在這個時候過來叫自己出去喝咖啡,肯定不是隻是喝咖啡那麼簡單,但是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感表達。
“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還是你對著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擦拭一下眼睛後,陳文芳抬起頭對著李東明問道。
李東明已經是坐立難安,他問過自己,對陳文芳是什麼感覺,卻得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陳文芳又開口道,說完,歎氣了一聲,然後又開口道:“這一次對茂東市的窩案,因為涉及到的人太多了,我已經向書記進行了反映,說一些涉案金額不超過五十萬的,又主動交代問題的,就直接放過。”
“我知道你可能理解不了,但是如果我們對每一個拿了錢的乾部都進行一番查處的話,工作量是你不能想象的繁多,而且也會導致茂東市的行政工作陷入癱瘓。”
李東明確實對陳文芳這種說法不能苟同,隻是也理解對方這樣做的出發點。
因為在一個腐敗的大環境裡,幾乎沒有幾個人是清白,如果對於身上有汙點的人都進行查處,那麼工作量是難以想象的大,而且也確實會讓當前的很多工作直接就陷入停頓。
“包括對東林縣,我們也將會是采用這樣的處理方式,放過一部分,查處一部分。”陳文芳又開口道。
說完,抓起麵前剛剛被服務員分呈上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後,又開口道:“我跟你說這麼多,其實就隻有一個想法,我想做你的女人。”
這種突如其來的表白,而且還是一個比他級彆高的女人,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想都不想就立刻答應了,隻是李東明不是其他人,他有他的原則,他覺得一旦自己跟陳文芳成為那種關係,那就是在違背自己的原則,因為他對陳文芳根本就沒有那個方麵的感覺。
“你不用急著給我答複,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也不要給自己壓力,因為情感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陳文芳恢複了她作為一名正廳級領導的威勢,語氣變得從容而淡定,“隻是東林縣官場的查處工作主動權掌握在你手裡,這點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一下。”
李東明雙目一動不動的看著陳文芳,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遭遇,被一個女廳官掌控,而這樣的掌控竟然讓他在語言上就已經無從應對。
“咱們聊點彆的吧,總是聊工作,我都快煩死了,最討厭工作了,你說,如果每天都不用為工作煩惱,那該多好啊。”陳文芳突然是一臉愜意道。
“陳書記,你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嗎?”良久,李東明才開口道。
“當然是認真的,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喜歡拿工作來開玩笑的人嗎?”陳文芳圓目瞪著李東明,一臉嚴肅道:“還有,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要再叫我陳書記,叫我阿芳,以後再叫錯,我就不理你了。”
這種正廳級對正處級的撒嬌,讓李東明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也讓他再一次成為了啞巴,成為了一個沒有了任何主見的縣委書記,一個在一個正廳級領導麵前,隻有被帶節奏的傻子。
這就是權力的好處,至少在陳文芳的角度來說,她覺得因為她的正廳身份,說的很多話,都是李東明不能反駁的,包括她對李東明的情感訴求,讓李東明也隻能是沉默,而當這種訴求加入了對東林縣官場的查處這個攜帶條件後,李東明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從咖啡館離開後,李東明一直沒有再主動開口說過話,而陳文芳則是一直說著她在大學時候的回憶,偶爾會問李東明一兩個問題,李東明要麼點頭,要麼附和的應答一句。
這一夜,是李東明的失眠夜,因為他不得不去思考出賣自己身體這個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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