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明將手機放到耳邊接聽,聽到周暮雲那明顯是帶著挑釁的聲音道:“李東明,你怎麼又回來了?你突然的跑回來,這是幾個意思?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回來嗎?”
“我不回來的話,巴遼縣豈不是成為你家的了?”李東明開口道:“你周暮雲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我回來,就是不想讓你再繼續在這裡瞎搞下去。”
“哈哈,不讓我瞎搞下去?你是不是覺得你妻子一屍兩命,還不夠你受的?”周暮雲笑道。
“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是可以失去的?”李東明反問道。
“你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失去,譬如你在林瑤縣的家人。”周暮雲直言道。
既然吳子美的死,可以讓李東明萌生辭職的念頭,並且也真的做出了行動,那麼,他的家人如果再出現意外的話,他還受得了嗎?
這是周暮雲的想法,更是謝文豪的想法,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想法是不會再有機會變成為實踐了。
“周暮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李東明問道,他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無比的陰沉,這是怒火攻心導致的變色。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李東明,我勸你一句,你回來當書記,你就給我好好的當,不要再去搞那些不應該是你搞的動作。我知道你不喜歡錢,但是你也不能阻礙彆人喜歡錢吧?所以,你如果不想再有悲劇發生,你就當一個門麵上的書記就行,不要再多管閒事。”周暮雲慢悠悠的說道,臉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在他看來,隻要謝文豪還是京海市的市委書記,他就可以繼續拿捏李東明。
“周暮雲,如果我家人有任何事情,我保證你一定會有事。”
李東明強忍住內心的憤怒,繼續說道:“狗急都會跳牆!到時候,你可以留著你貪汙得來的那些錢給你的家人使用。至於你,我可以保證的是,你到時候絕對不會再有機會去花一分錢。”
雖然話語裡麵沒有提到一個“死”字,但是在李東明的表達中,已經是一個很明顯的意思了,一旦自己的雙親有任何事情,他就絕對會親手送周暮雲上路。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他媽的不過就是一個窩囊的縣委書記,你……”
周暮雲開始罵道,李東明卻掛斷了手機。
……
在遼西縣,張木棟在結束跟李東明的通話後,拿起麵前的一張照片看了起來,很快,他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照片中是他一家三口的合影,兒子坐在中間,夫妻兩人分彆坐在兩邊。
對於張木棟來說,人生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如此的悲痛了,妻子和兒子在車禍中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離開了他。
淚水一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張木棟突然開口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們!都是我的錯……”
張木棟還記得趕出醫院後,看到在病床上躺著的妻子,她的一邊腦袋都已經被擦掉了,腦漿都流了出來。
而他的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兒子在車禍當時就斷了脖子,當時殞命,一隻眼睛被硬物插了進去,當時的死狀也是非常的慘痛。
……
終於將情緒慢慢的恢複了下來,張木棟拿起手機,撥打了陶然的電話。
此時正在酒店包間裡麵享受著特殊服務的陶然,拿起了手機,看到是張木棟打來的電話後,不然的麵露笑容,開口道:“你他媽的終於知道後悔了?我早就說過了,跟我陶然作對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將手機放到耳邊接聽,聽到了張木棟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道:“陶總,是我,張木棟,我想清楚了,我要將那塊地皮給你們陶氏集團,隻是我想你跟我一起去見一下謝書記,當著謝書記的麵,我有一些話想要跟你們說。”
“有什麼話不可以在電話裡說,非要見麵了才能說?”陶然感到疑惑。
“因為我怕了,我怕了你們,你們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張木棟用畏懼的聲音道。
“哈哈,張書記,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跟你也都是人,大家都是人,這有什麼好怕的?”陶然笑道。
“我會將那份協議書帶過去,到時候我會當著你和謝書記的麵,在上麵簽名,希望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我現在過去找謝書記,大概一個小時後到。”
說完,張木棟就掛斷了電話。
……
原定在今天召開的常委會,按時舉行,李東明帶著謝輝提前十五分鐘出現在了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裡麵還沒有其他人,李東明對著這些已經擺拍好的台牌看了看,看到這裡並沒有自己的台牌,而主席位置的台牌是周暮雲的名字。
“書記,我讓人將你的台牌拿過來。”謝輝對著李東明開口道。
“不用。”李東明淡聲道,然後朝著主席位置走了過去,將周暮雲的台牌抓了起來,對著看了看後,便將他的台牌朝著一邊的垃圾桶裡麵扔了進去。
隨後,便在主席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開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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