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這些事,
何雨柱眼角一斜,瞅了婁曉娥一眼。
此刻的她,就像早上那樣,蜷坐在床邊,活脫脫一隻畏首畏尾的小鵪鶉。
早上時還嚷嚷著要見秦淮茹,誇人家多俊俏呢。
這會兒晚上,倒好像全忘了個乾淨。
人呐,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直接,心裡想啥就表現啥。
明明是個膽小鬼,非要裝成大英雄擺譜。
何雨柱心底莫名湧上一股溫柔,覺得這樣的性子若是成了自己的妻子,其實也挺不錯。
性格直率,卻又不失機靈。
早上那會兒,隨口一說便能舉一反三,那份機敏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雖說那套理論有點偏激,
但思路清晰,邏輯分明。
無非是觀察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
瞧瞧窗外,天剛擦黑,總不能這麼早就躺下睡覺吧。
書呢,也實在沒什麼吸引力了。
何雨柱索性抽出了紙筆,開始給婁曉娥畫像。
本意是要畫她的模樣,不知怎地,筆下卻生出一隻小鵪鶉。
盯著畫想了想,又仔細看了看,感覺這隻小鵪鶉似乎太孤單了。
於是,他又在旁邊添上一隻。
他很確定,那不是自己,純粹是因為覺得它孤單,想要給它找個伴兒。
屋後,屋後。
聾老太太的家裡,一大爺扯開嗓子喊:
“老太太,我家裡那位說,柱子的媳婦在您這兒待了一整天呢。”
“啥?”
聾老太太皺起眉頭,癟著嘴,滿臉的迷惑不解。
一大爺習慣了這場景,接著喊:
“您老覺得柱子的媳婦咋樣?”
“傻丫頭片子。”
聾老太太和善地笑著,那笑容溫暖如春風,連屋子裡的空氣都似乎愉悅了幾分。
“那我就放心了。”
一大爺跟著笑起來,一晚上的心神不寧,總算是放下了。
在老太太嘴裡,“傻”意味著純良。
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人品又能壞到哪兒去呢?
“老太太,您早點歇息,我先回去了。
一大爺回到家中,立馬吩咐一大媽:
“明天早上,你趕早去菜市場排隊,定量供應的肉買點,再到黑市瞅瞅,要是有雞有魚,也帶回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