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濟安輕輕搖頭:“各位可不要亂說,我們可沒有無緣無故對金紅會動手。”
唐厚用不服,還要再說些什麼,但被王岑元攔住。
“哦,不知方督軍今日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會對金紅會動手?”王岑元笑著問道。
方濟安並未隱瞞,直接說道:“金紅會之人,前幾日安排人在政法學院鬨事,隨後傳播政府不利謠言。”
“今日我們抓捕傳播謠言的梁學材,金紅會不僅圍了我司令部,還在南陵城燒殺搶掠。”
“麵對這些窮凶極惡的暴徒,我們自是要為百姓做主,將之全部抓住繩之以法。”
竇德旭搖了搖頭:“方督軍,就算金紅會一小部分人有過分舉動,也不能將之全部抓起來吧。”
“一小部分人?”方濟安轉過頭看向竇德旭。
“竇老先生是不是老糊塗了?梁秋聲帶著近兩萬人,圍了我司令部。參與附近暴亂者,亦是不計其數。”
“周圍被劫掠、搶砸的商戶不知凡幾,這是一小部分人能做到的?”
被說老糊塗的竇德旭臉色難看,但因身在司令部,他並未表現出什麼不妥的表情。
王岑元笑道:“方督軍,說到底,梁秋聲等人所做所為並未有多大過錯,您真要揪著不放?”
在王岑元這些士紳心中,仍舊秉持他們高高在上,看不起百姓的觀念。即便對政府,他們也沒多少敬畏,還未從前朝到新國轉過彎來。
即便在藍星民國,清朝被推翻後,民間仍舊有不少人秉持等級觀念,何況是思想比之藍星民國更落後的地元星。
“並未有多大過錯?王先生是不是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方濟安嗤笑一聲。
“散播謠言,已是大罪,圍我司令部已是造反。最終在城內造成大規模騷亂,因金紅會死難無辜者數百人,已犯死罪。”
“如此傷天害理、罪惡不赦之組織,絕不姑息。”
“今日之南陵,已非昔日南陵,所有作惡者,欺壓百姓者,皆會得到懲處,應有公正審判。”
見方濟安說得如此決然,王岑元眉頭微皺。
唐厚用、竇德旭則略帶不滿,竇德旭忍不住說道:“方督軍,梁會主不過隻想討個公道,並未對您司令部做什麼。”
“至於說引發騷亂,不就欺壓一些泥腿子,用不著說什麼造反或死罪吧。”
方濟安冷冷一笑:“泥腿子?現已是新國,你所謂的泥腿子是民,你們也是民,是同等存在。”
“現在我們隻講人權,不講貴賤,難道竇先生還想回到前朝封建,推翻現在的革命成果不成?”
“方督軍不要誤會,老朽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方濟安這口鍋太大,竇德旭隻得連連擺手。
王岑元冷哼一聲,不滿道:“方督軍,我們這些士紳怎能與普通百姓一樣。”
“王老爺子,你們這些士紳除了財富多一些,與普通百姓又有何不同?”方濟安看向王岑元笑道。
“現在新國講人權、講法律,不是封建時期,有錢人為所欲為,百姓無處伸冤的時代。”
“還是說,你們幾位真的準備推翻民國,回到前朝社會?”
對上方濟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王岑元、唐厚用、竇德旭都眉頭輕皺,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