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意帶著人氣勢洶洶到了雲間月門口,貴公子的形象也不再維持,一腳踹開大門,就要往屋裡衝。
草草在他們踹門的一刹那,一下飄到院子裡,也沒看到她怎麼出手,下人們全部倒在地上,哎呀呀地叫喚。
司馬意嚇得趕緊後退了幾步,又反應過來他是來乾什麼的,隨後昂起頭,挺起胸來,滿臉鄙夷地喊道:“一個下人竟然對主人不敬,沈明月你是怎麼教導的?”
沈明月漫不經心地走出門,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回道:“是啊,我小門小戶的,怎麼能同世子權貴之家的禮儀相比,不請自來,進門就踹,我以為是哪裡的強盜來了呢!”
司馬意用手指著沈明月,“沈氏,彆給臉不要臉,君意軒是怎麼回事?”
沈明月平靜地問道:“世子,表姑娘沒同你講?”
“講什麼?”
“你們是勳貴之家,是最最講規矩的人家,成親時說君意軒是新房,所以我的嫁妝鋪設在那裡,誰成想不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沒有外室用正室嫁妝的道理。我是好心,恐侯府被人詬病,所以沒勞煩你,自己就搬回來了!”
司馬意被沈明月說的臉色鐵青,又恨又臊,外強中乾的強詞奪理道:“什麼外室,婉娘要立平妻的,怎的不能用?”
“她能用,讓她娘家給嫁妝。我的不會給外人用。”
“你搬的物品呢,先搬回去,侯府富裕時再補給你!”
“抱歉,賣了。”
司馬意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明月那張美豔的臉,不可置信地又怎麼了一句,“你說什麼?”
沈明月揚唇看著司馬意,“賣了!”
“為什麼?”
花花撇嘴說道:“世子,我們再不賣嫁妝,非餓死不可。你回來後,大廚房再也沒有我們的份例,我們的銀錢都用到了侯府,不賣嫁妝難道讓我們喝西北風?”
“為什麼把下人都遣散?”
沈明月像看傻瓜似的看著他,“你侯府有錢給他們嗎?如果有,你去牙行再雇來即可。”
“以前怎麼能行?”
“那是用我的嫁妝銀子,不過現在也花光了,侯府還欠我兩萬銀兩。”
司馬意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嫁到侯府就是侯府的人,怎麼就不能像從前一樣呢?”
沈明月盯著司馬意的眼睛,說道:“因為你已有心儀之人,我要和離。”
司馬意被沈明月盯得頭皮有些發麻,磕磕巴巴地說道:“你父母怎麼教導你的,你的婦德呢?女子善妒,不孝順父母,以七出之罪可以休了你,和離,想都彆想彆想。”
花花看司馬意猙獰的麵孔,不由得愁從心起,小聲說道:“姑娘,侯府窮瘋了,狗急跳牆了。和離的路啊,任重而道遠啊,看來我們暫時走不了。”
草草瞪了花花一眼,“彆胡說八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無論想什麼辦法也要和離,決不能被休棄。”
沈明月挑唇笑道:“恕我孤陋寡聞,見識了勳貴家的教養。嗬,不孝敬父母?你走後著這三年,你侯府的榮光從何而來?用我的嫁妝給支撐起來的。善妒,你打聽一下京城的有規矩的勳貴家,沒有嫡子,哪容先有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