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衝努力掛著慈祥的微笑,溫和的說道:“大概出去了,歐陽大人找小女何事?”
王衝衝好像看到歐陽長空耳朵紅了,心裡鄙視了一下:多大歲數了還害羞,長安城盛傳的貌比潘安,心黑如墨,手段狠辣,冷酷無情,看來有水分啊。明明是一個害羞的大男人嘛。
王衝衝心裡腹誹,歐陽長空不知王衝衝怎麼想的,心裡忐忑不安。是不是詢問沈明月犯了忌諱,惹王夫人不喜?
正想解釋,直聽王衝衝說道:“歐陽大人,小女和離歸家,正是自卑無助的時候,如果大人遇到小女可否開解一二?”
歐陽長空欣喜若狂,起身行禮,“夫人,長空定會遵循夫人吩咐多開導明月小姐。”
歐陽長空又說道:“夫人,喚我長空即可。”
“好!長空,今日在此用膳,這時辰明月快回來了。”
歐陽長空又行禮,“夫人,長空很感激明月小姐的當年的救命之恩,一直銘記在心。以往多有不便,以後用到長空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王衝衝眉眼彎彎,含笑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煩長空記掛了這麼多年。我們孤兒寡母,以後有麻煩長空的地方。”
歐陽長空疑惑道:“夫人怎的……”
王衝衝不在意的說道:“我已與沈謙和離,明月的戶籍在我名下。”
歐陽長空早看不上沈謙固執又怯懦的性格,滿口禮儀規矩,實際軟弱無能。
“以後夫人有吩咐,長空將全力以赴。”
沈明月去巡視產業,還不知她母親給她找了一位老師,開導她不存在的自卑無助。
沈明月歡歡喜喜地邁進廳堂,人未到聲先到:“娘親,我回來了。花花快擺飯,我快餓暈了。”
從明亮的室外進入,眼睛不太適應,沒有看到坐在客座的歐陽長空,直到沈明月走近,歐陽長空一下站起來,嚇了一跳。還好沒有叫出聲,沈明月拍了拍胸口,問道:“歐陽大人,蒞臨寒舍,有何貴乾?”
歐陽長空行禮,:“感謝夫人的救命之恩。”
沈明月看向母親,王衝衝點了點頭。
“歐陽大人,今日在此用膳吧。這是我從聚鑫樓帶過來的。”
歐陽長空心裡樂開了花,故作矜持地說道:“打擾夫人和小姐了。”
用膳時,歐陽長空正襟危坐,謙遜有禮,王衝衝再一次懷疑外麵的傳說都是無中生有。
歐陽長空走後,沈明月好奇地問她娘親,“娘親,何時成了歐陽大人的救命恩人?女兒怎麼不知。”
王衝衝敷衍道:“你那時尚小,不記得了。”
沈明月恍然大悟,“奧,我看歐陽大人有些麵善,不知在什麼地方見過,大概是小時候吧。”
王衝衝點頭道:“是,你們那時很要好。明月你真不記得了?”
沈明月茫然道:“娘親,自從被掠以後,我以前好些事情都忘了。”
王衝衝心裡痛了一下,把沈明月摟過來,摸著她的頭,歉疚地說道:“都是娘親不好,留你在家,被沈家人欺負。娘親帶你出來,脫離了沈家,以後再無瓜葛,同他們互不相欠了。”
沈明月有些疑惑,再怎樣她也是沈家女兒,娘親的話,好像斷絕關係一樣。現在以孝為天,不孝那是彌天大罪。不過,她是和離之人,沈家嫌棄她名聲不好不要她,況且她也沒在沈家族譜,不算忤逆。
沈明月聲音有些暗啞說道:“娘親不用抱歉,如果你不去經商我們就要吃糠咽菜。禍福所依,不然就遇不到花花。我師父也不會傳授我武功,我這是因禍得福。”
王衝衝很欣慰,她的女兒夠堅強冷靜,沒有成為懦弱無能之人。有武功又會經商,禮儀規矩堪稱完美,不愧是她的女兒!
沈明月和離後過著快樂的生活,有人疼有人愛,又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做,更重要的是有賺錢養活自己的能力。這大概是這個世上的女子都想要的生活吧。
沈謙走後,王衝衝就把一些生意來往的人帶到家裡。
沈明月碰到一次,那些人恭敬地給她行禮。並且並無商人的銅臭味,個個身姿挺拔,腳步矯健。
沈明月還同娘親開玩笑,“娘親,你的生意夥伴氣質超群並不像普通的商人啊,我的同娘親的相比真是天壤之彆。”
王衝衝含糊地說道:“我做的生意同你的不同,所以生意夥伴也有差異。”
“也對,我接觸的都是老奸巨猾的滿心算計還要有火眼金睛的俗氣之人,分厘必爭,睚眥必報。並且油光滿麵大腹便便的居多。剩下的就是看似實誠,眨眼之家就把你騙的片甲不留的人。娘親,我好害怕我也變成那樣的人!”
王衝衝知道女兒是寬她的心,哈哈笑起來,“機靈鬼,你不用哄娘親,和離的事情並不能左右娘親的情緒。”
“娘親為何有時愣神?”
“啊?有嗎?娘親在想事情,怎樣給我的寶貝女兒找一個好夫婿。”
“娘親,不用操心,我現在很好。又快樂又自由,再也不用伺候彆人,還有看她們臉色。”
王衝衝眼睛閃過一絲厲色,“不知侯府的女人們,頭發長出來了嗎?”
沈明月捂嘴笑了,“娘親,我就知道是你給女兒出氣。可是,殺雞焉用牛刀,不要在意她們,並未傷害到我。娘親也不要分出精力關注她們,她們不值得。”
“好,娘親知道了。”
沈明月小的時候以為是娘親為了生計,出門十天半月,有時兩三個月不回來。後來逐漸大了,從娘親的一言半語,從來往的人看出端倪,娘親似乎做的事情不是經商那麼簡單。娘親不說,她也不問,她知道娘親不讓她知道太多,是在保護她。
她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省的娘親再為她操心。
王衝衝看著沈明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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