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婆媳回去後,夜裡頭發就被剃光了。
不用想,沈謙就懷疑到了王衝衝頭上,他同王衝衝過了這十幾年,還是了解她一些,知道她的脾氣。做事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不能吃一丁點的虧,不能受一絲委屈。
侯府同他家的光頭事件,不說是王衝衝一個人做的,起碼是同她有關。
沈謙氣衝衝地來到王宅,看到他住了十多年的宅子,百感交集。就那樣被王衝衝像掃垃圾一樣的,掃地出門,心裡五味雜陳。
當初怎麼就娶了王衝衝這種不守婦道,不知禮數的女人,到頭來把他一腳踹了,一點猶豫也沒有。這是對他無一絲夫妻之情,無一絲留戀了。他這些年過得就是一個笑話,就一個女兒,還疑似不是他的。
其實他是知道一些他父親在運河邊專門設計使人落水,他再施救,以此挾恩圖報。
當初他父親救了一船的婦人還有一個青年男子,就是王衝衝一夥人,說是一家人又不像,無論男女都以王衝衝馬首是瞻。
那時王衝衝好像病弱不堪,嘔吐不已。實在無法再繼續前行,就在安德住了下來。他們一船的東西,除了他們貼身用的,其他分了沈家一半。
沈家得此外財,才能使剛到溫飽的生活富裕起來。王衝衝他們初來乍到,沒有戶籍,官府查的緊,沈萬安眼珠子一轉,替他們想了一個好辦法,讓沈謙娶了王衝衝。
王衝衝也無奈,就嫁給了沈謙。
隻是新婚夜他睡暈過去了,不久王衝衝就說懷有身孕,直到快到十個月時,摔了一跤,沈明月早產了。
沈明月從小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同沈謙無一絲相像之處。
劉老太太開始也懷疑,當著王衝衝的麵就假裝問沈明月,“明月長得這般好看,是像誰啊?”
“太太,你看不出她五官像我嗎?”
“是,是,但是太精致了。”
“精致不好嗎?”王衝衝冷肅著臉看的劉老太太渾身發冷,驚慌失措地走了。
王衝衝嫁給沈謙時,同他們家挑明,他與沈謙成親是無奈之舉。她知道船隻是他們故意弄壞的,告到官府,他們沈家免不了懲罰。但是她王衝衝做人留一線,原諒他們,不過,給她帶來的人落下戶口,辦戶籍。大景朝戶籍管理很嚴格,為的是預防逃竄的罪犯,和彆國的奸細。
王威青黛辦得是家奴,南瑾辦的是親戚投靠,是王衝衝的表姐。
沈謙站在宅子前,想起以前的事情,越想越覺得蹊蹺,父親在母親想弟弟娶青黛後,同王衝衝商量,事沒應允,父親從此看著王衝衝的臉色做事。
他後來從父親的隻言片語中也知道了原因,王衝衝不是景國人,具體是哪個國家沒說。
並且他們幾個人都有武功,有天夜裡父親看著王衝衝飛簷走壁的走了。到了天亮才回來,可是他也不敢管,也不敢問。
沈謙今日來是要問上一問的。
拍門,王伯看是他。擋著門,沒讓他進來,說了一句,“稍後!”
步履矯健的去通報去了。
片刻出來,說道:“夫人讓你進去。”
沈謙有些忐忑,今日也太順利了吧,不知王衝衝又有什麼烏七八糟的手段。
進了廳堂,王衝衝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一身華貴的衣裳,莊重又高貴,同平時的她判若兩人。沈謙一愣,怎麼像他的上司,威嚴又生人勿近,讓人不覺生出敬畏之心。
“坐。”在沈謙愣神的時候,王衝衝說了一個字。
沈謙沒敢看她坐了下來。
明明以前住的時候很理直氣壯,現在是怎麼了?膽怯了!
“沈老爺,你有何事?”王衝衝一改從前不拘小節的做派,言語溫和卻不置可否。
“我母親來過,回去後說,明月不承認她是沈家人?”
“的確,她不是。”王衝衝很坦然地承認,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沈謙臉色從紅到清白,“這……這怎麼回事?你騙我,騙了我們家。”
王衝衝冷笑一聲,“沈謙,我本想在京城落戶,是你父親故意破壞船隻,使我們滯留安德。並且我的一半財物,你父親收入囊中。借你的地方養我的孩子不應該嗎?”
沈謙臉色已經變成鐵青,他心裡明白父親做的事有些陰狠,隻是沒有明麵說出來。王衝衝說出口,猶如被剝的隻剩內衣,讓他無地自容。
“那我們這些年同房?”沈謙的自尊做最後的掙紮。
“從未有過。你大概知道我的來曆,我手下幾個人,武功醫術均是上乘。給你用了迷幻藥,這是我唯一對不起你的地方。”
沈謙已經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坐著,早就倒下了。
聲嘶力竭地問道:“為什麼還阻止我納妾?”
“也是為了我的明月。你沒有妾室,你的一家人讓我的明月九死一生,明月能安好無恙的回來,你們沈家應該感到慶幸,不然,你們一家早就不在了。”
“說起來我們互不相欠,因為我,你們家也算過上了想要的生活,你也是因為我給請的大儒才得以高中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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