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渺這次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個月,然後才從太學提拔了一個原本職位不算低但為人比較中庸。
雖然不一定能乾出多大的業績,但肯定不敢改溫知渺定下的規矩。
溫知渺暫時不需要他很強,隻要聽話就好了。
而薛如清則被任命為了新的太學山長。
她不管怎麼折騰都非常的順利。
溫知渺心裡清楚,是所有人都在幫她。
蘇卿珞就不說了,本來她就是拿著蘇卿珞的令牌在瞎搞。
雲舟肯定也是壓下了許多彈劾的奏折。
祁泰鴻那老頭不知道,但現在好像已經不怎麼管事了。
師觀潮估計也是暗地裡幫了她不少。
阻礙她的人,不用想,肯定是南北兩黨的人。
前任祭酒就是北方黨派的。
但溫知渺這一次裁撤掉的可不隻是北方黨派的,幾乎是無差彆的掃射。
扶持上去的也是個沒有什麼背景,從前在國子監就不受重視,因為過於明哲保身,不願意加入北黨也不願意投靠南黨。
在國子監那麼多年了,沒什麼功績也沒有什麼過錯,像個局外人。
溫知渺裁撤國子監那些人的時候,朝堂上也吵吵嚷嚷的不同意,各種引經據典進行反駁。
但是溫知渺是和他們講道理的人嗎?她根本不講道理。
溫知渺坐在蘇卿珞腿上:“娘親,我就說了吧,他們肯定會屁話一堆。”
她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前排的人反正都聽到了。
師觀潮輕咳了聲:“殿下,大殿之上還需謹言慎行。”
“嗯嗯,師院首說的是,孤受教了。”溫知渺一副聽訓的樣子。
有些倚老賣老的老臣正要教育溫知渺。
溫知渺倒是清了清嗓子:“諸位既然不滿意孤此次辦的事,那我們來聊點彆的如何,比如上次那南風館還沒查完呢。”
有心虛的臣子連忙出列:“殿下,此事移交大理寺和刑部,不宜在朝堂上一直談論。”
溫知渺轉頭看向蘇卿珞:“娘親,不能談嗎?”
蘇卿珞輕笑了聲:“自然能,元昭想談什麼?直說便是。”
“陛下!元昭殿下如今年紀尚小,過多乾預政事豈非胡鬨!”
溫知渺撐著下巴,看著跪伏在地的幾位老臣:“老頭,你先起來吧,跪太早了,一會再跪。”
仗著蘇卿珞撐腰,又仗著還有年幼無知的盾牌,她現在可是囂張的很。
祁泰鴻本來想說什麼,但是見蘇卿珞那笑盈盈的樣子,又想起祁穀玉回家後對他說過的那些事。
本來他也不覺得這位小殿下真有那麼誇張,但從自家女兒的描述中,他也不自覺的信了。
倒也想看看溫知渺到底會說些什麼。
“陛下若是在這般縱容小殿下胡鬨,臣便在此長跪不起。”
[那你跪著唄,我還求你起來不成,知道什麼叫封建社會,什麼叫吃人嗎?你們吃下麵的人,我吃你們懂嗎?]
[蠢貨,我娘又不是那些廢物皇帝,還能怕被你道德綁架了不成?]
溫知渺嘴上損兩句還覺得不過癮,還在心裡直接開罵了。
蘇卿珞壓著嘴角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