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玲琅她們應該也在洗漱了,溫知渺坐在窗邊的凳子上,懶洋洋的趴在窗戶邊上,看著院子裡的景色。
“這小城其實也挺適合來養老生活的。”溫知渺忽然說道。
師挽月想了想反駁了她:“可能不太適合,渺渺不喜歡下雨天,南方春夏之際多雨,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不方便縱馬也不方便外出狩獵。”
溫知渺想起自己前世,就是在這樣這樣多雨的南方地帶,一入梅雨季節孤兒院的被子仿佛都是濕漉漉的。
她確實不喜歡。
“姐姐說的對,但是時間合適的時候來玩一玩倒是可以。”溫知渺笑著道。
師挽月勾起嘴角:“這倒是,待日後空了,再來玩?”
溫知渺用力點頭:“要來。”
“姐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入朝為官,姐姐想做什麼?”
師挽月聞言輕輕搖頭:“未曾想過。”
“為何?”溫知渺不解的歪頭看著她。
師挽月對上她的目光,看著對麵的少女,發絲未徹底變乾還有些濕漉漉的,身上的中衣也鬆鬆垮垮的,看起來懶洋洋的,卻又並不是不修邊幅的邋遢。
和平日裡精致高貴的小殿下形象全然不同,倒是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憨。
“不為何,因為從小就想當官,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師挽月笑了笑:“似乎對不起母親和老師們的教導。”
這天下能讀書的人不多,為人母親為人師長者將自己畢生所學教授給她們,也總希望這些知識和思想能傳遞下去,或者學過之後為世人做些什麼。
更何況,師挽月仿佛自小就認定了溫知渺一定會承襲皇位,認真想想,她似乎從沒想過其他的可能。
即便是溫知渺總說自己不想當皇太女,可師挽月從她所做的事來看,卻總覺得她不會不當的。
從未認真想過這件事。
溫知渺摸了摸下巴:“我想過,但我沒想明白,如果不入朝,我也不知道做什麼,遊山玩水,好像也沒有喜歡,至少沒有玲琅和舒舒那麼喜歡,擺爛的話,主要是沒什麼好玩的。”
要是有後世的遊戲什麼的,她也願意天天玩玩遊戲,偶爾出去旅遊一下。
總要有點事做有個目標,溫知渺才會有自己真實活著的實感。
所以雲舟才總說,她的擺爛就是嘴上說說,用來騙騙彆人的。
上輩子要賺錢,但這輩子並不需要她賺錢,她什麼都不做也能很瀟灑。
可溫知渺覺得或許她和雲舟一樣,就是天生勞碌命吧,沒辦法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些東西。
前世她就是這個樣子,明明自己過的也一般,但就是見不得比自己更慘的人。
“不說這些,下棋嗎?姐姐。”
“好。”師挽月輕輕點頭。
溫知渺又把她的象棋搬出來,一起玩。
下了兩盤棋溫知渺的頭發也乾的差不多了。
溫知渺說困了,兩人便一起收了棋盤,把自己的行李也都收好。
免得晚上有些不懂事的進來把東西都打翻,她的東西可都寶貝的很!
溫知渺依舊睡在裡側,師挽月睡在外側。
看著沾枕頭就睡著的人,師挽月簡直哭笑不得。
有點羨慕她的睡眠質量。
師挽月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身邊的人又抱了上來。
她伸手摟了下溫知渺,胡亂睡覺的人兒得寸進尺,一條腿還要架在她身上。
師挽月也管不著她了,困意上來,當真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