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渺陪著溫融雪一起吃了早餐喝了藥,又推著她去散步曬曬太陽。
“聽說一路上遭遇了不少刺殺?”溫融雪問道。
溫知渺笑道:“是啊,這人啊,太紅了也不太好。”
溫融雪笑了起來:“你這心態倒是一直挺好。”
“心態不好隻能讓自己抑鬱,不會解決眼前的問題。”溫知渺笑著道。
溫融雪嘴角微微上揚,隨後看向不遠處的亭子:“陪姑姑下下棋?”
溫知渺點頭:“好啊。”
“但是姑姑得讓著渺渺,我棋藝很差。”溫知渺笑道。
溫融雪輕笑道:“雲舟就不教教你?”
“姑姑為什麼覺得舟舟會教我?教我的這種任務不應該交給老師們嗎,或者娘親自己來教我。”溫知渺笑著道。
溫融雪嘴角微微上揚:“行了少在我我麵前裝,雲舟和你母皇什麼關係,還需要遮掩?世人皆知的事,怕是我隨蕭元駒去雲京的時候,她倆就”
“那沒有,你們去的時候還是曖昧期,心知肚明但沒有徹底確定關係。”溫知渺笑盈盈的說道。
溫融雪輕笑了聲:“你母皇那樣的人,真的會有真心?”
“姑姑,你這是偏見也是刻板印象,您和母皇有什麼區彆呢?都是想要站在世界頂峰的人,難道您就沒有真心嗎?”溫知渺推著溫融雪已經到了亭子之中了。
“我知道,姑姑喜歡舟舟,或者說曾經喜歡過,但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最好,在不合適的時間遇見的人就是不合適的,姑姑和舟舟也是如此,不必強求,姑姑也總會在下一個合適的時間點遇到合適的人。”
溫知渺推著溫融雪坐下,又打開了侍女擺上來的棋盒。
她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喜歡這件事是說說就能放棄的一樣。
“若我非要強求呢?”溫融雪問道。
“雖說強扭的瓜甜不甜也得嘗過才知道,但雲舟這個瓜,會跑啊,而且也得強扭的來才行啊。”溫知渺笑道。
溫融雪指間捏住一顆棋子:“若我隻要這顆瓜,不要其他呢?”
聞言溫知渺輕笑了聲:“姑姑,你知道這世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親人是誰嗎?”
“你母皇?”溫融雪問道。
“不,是舟舟,母皇得排到舟舟後麵,你若是想要皇位,我們可以互相爭奪,姑姑若是要強迫舟舟,我會和你魚死網破。”溫知渺撐著下巴:“當然,如果她自己喜歡你”
溫知渺對她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隻要你們能躲過母皇的怒火,我是沒意見的,但我肯定不會幫你就是了,畢竟背叛母皇的事我也做不出來。”
溫融雪淺笑了聲:“雲舟不會讓你做這種事的,首先她不愛我,隻愛蘇卿珞,其次她不會讓你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你既然視她為最親的人,那她定然也是如此,我就不湊熱鬨了,你也說了是曾經喜歡過,我溫融雪又何至於一輩子困在一個求而不得的感情之中。”
溫知渺端起旁邊的茶杯,向她敬了一杯茶:“姑姑大氣。”
“少來。”溫融雪沒好氣的看向溫知渺。
說完溫融雪對身邊的侍從們擺了擺手,隻有幾個護衛守在亭子外十來步左右的位置。
溫知渺微微側頭:“姑姑想說什麼?”
“阿珂是個有野心的,我也知道她鬥不過你,若你贏了,留她一命可好。”溫融雪溫聲問道。
她說的過分直白,直白到出乎溫知渺的意外。
溫融雪看著她輕笑了聲:“不用這麼驚訝,我給你去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阿珂的心思,也是因為如今身體越發的差了,我死了她就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姑姑不想讓南國獨立嗎?”溫知渺問道。
“若她隻是想讓南國獨立,我也不至於阻攔,她想要皇位,而段氏想要南國,蘇家也有人圖謀你的皇位。”
溫知渺落在一子:“可這些人就算是聯手,也頂多讓南國獨立出去,威脅不到中原,母皇活著一天,皇位便不可能由他們左右。”
她娘親又不是什麼軟柿子,更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皇帝,溫融雪的擔心站不住腳。
“母親此次派我過來,便是想給姑姑一個機會,若如今的順王不是姑姑,母親隻會直接發兵。”溫知渺淡漠的說道。
“恐怕不止吧,你母皇應該更想發兵東瀾國吧,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如今朝廷已經在籌集糧草和兵馬,準備發兵東瀾了,可對?”溫融雪輕笑著問道。
溫知渺點頭:“不愧是姑姑。”
她剛剛說完,溫融雪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姑姑?”溫知渺有些擔心的伸出手。
溫融雪搖了搖頭:“三年前開始就這樣了,每況愈下習慣了。”
“阿珂被溫家人蠱惑了,圖謀太大,皇位不是她能謀到的,我身體越來越差,手下人也逐漸被她馴服,她很聰明,但還不夠聰明,不夠聰明到以天下為棋局,所以贏不了的。”自己養大的孩子,溫融雪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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