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渺和師挽月落座之後,樂師舞姬也都陸續進來了。
第一波舞姬均是女子,倒也是賞心悅目,但隨後便是幾名嬌弱妖嬈的男子進來了。
也不能說不好看,實在是溫知渺不感興趣。
她坐在那裡稍稍看了兩眼,便有些不耐煩的將酒杯丟在那些舞姬的腳下“出去,換剛剛的人進來,再有男子進來孤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了。”
“滾出去。”
溫知渺陰沉著臉,一副高傲無禮的樣子。
師挽月抬眸懶懶的掃了她一眼,隨後給自己倒了杯酒,沉悶的一飲而儘。
溫柯的餘光落在師挽月身上,麵上雖然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但內心裡卻有種愉悅感。
換了女舞姬進來,溫知渺肉眼可見的歡喜了許多。
師挽月匆匆吃了點便告退了,溫柯也找借口離開了。
溫知渺在她們走了之後變得沉默了許多。
她抿了口酒,而後對祁玲琅和鄭舒道“玲琅,舒舒,你們也回去吧。”
“渺渺”祁玲琅有些擔心的看向他。
溫知渺對她笑了笑“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們。”
祁玲琅歎了口氣“非要如此嗎?”
“不是,但如此損失最少,小姑姑應該和你說過如何權衡的。”溫知渺對祁玲琅微微勾起唇瓣。
祁玲琅牽著鄭舒起身了,沒有再說什麼。
等她們走了之後,邊睿彤撓了撓頭,她好像隱隱有些明白了。
離開花月樓之後,鄭舒和祁玲琅在街道上走著,南紹城沒有夜市,甚至還有宵禁,不過此刻還未到宵禁的時辰。
自從來了南紹,好像她們幾個就很少再如往常一樣平靜的相聚了。
“玲琅,我不懂。”鄭舒看向祁玲琅,眼神之中透著迷茫。
“我覺得渺渺好像變了許多。”鄭舒抿著唇有些難過。
祁玲琅握住她的手,輕笑了聲“舒舒,她從來沒有變。”
“等著吧。”
鄭舒還是不懂“可是為什麼要這樣?”
祁玲琅輕笑了聲“因為渺渺不希望陛下發兵南紹,也不想斷了順王所有的後路。”
“強硬的辦法有很多,但強硬的辦法,注定了會有流血和兵戈,而且之後收服南方百姓也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她為難自己,隻是為了讓其他人少為難些。”祁玲琅對鄭舒輕聲解釋。
“好辛苦哦。”鄭舒小聲說道。
祁玲琅牽著她繼續往順王府的方向走去“任何聽起來不切實際的理想,想要去實現它,都不容易。”
“就如同你我想要讓那些肆意流淌的水流按照我們想的那樣去走,一樣要付出諸多的努力,可你我再努力,也需要如同渺渺這樣的上位者予以支持,否則靠你我二人又能做成什麼呢?”
鄭舒乖乖點頭“好像是。”
隨後鄭舒又看向祁玲琅“玲琅。”
“嗯?”聽到她換自己,祁玲琅轉頭好奇的看向她“怎麼了?”
鄭舒對她笑了笑“你懂的也好多。”
祁玲琅輕笑了聲“姑姑和祖父自小會與我說些朝堂上天下事,家中幾位叔伯甚至我父親,祖父對他們都很失望,姑姑得陛下賞識之後便會時常教我一些東西,祖父也逐漸開始重視家中的女子。”
“那玲琅也想過要入朝為官嗎?”鄭舒好奇的問道。
祁玲琅搖頭“不曾,但如今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做個閒官也不錯。”
“居上位才有更多的話語權,才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祁玲琅嘴角微微上揚“但小姑姑和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我與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