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陳萍主動釋放的,他體內的構造早已在長生天被張百忍持劍之後恢複成了一個普通人,彆說運轉出兩道眸中的赤色光柱了,現如今還能夠正常活動,沒有落下任何殘疾就算萬幸。
“這是……”陳萍心中疑惑。
隨著眸中赤光的掃射,少年眼前出現了另一番景象,不禁令其心中震撼。
隻見,身上、身下、身前、身後四周,八方世界,一座小天地赫然呈現。
有一支軍隊踩踏虛空而來,軍容肅穆。
在這支軍隊當中,為首一人乃是一位英氣青年,他端坐在一匹白色駿馬之上,身著灰色狐裘,手持寶劍,氣度不俗。
時間興許是入冬時節,天氣有些寒冷的緣故。那名青年與陳萍對視了一眼,自顧自的朝手心喝了口氣。
“你來了?”駿馬上的英氣青年突然開口說道,朝前方揮了揮手。
四目相對,陳萍聞言不禁一愣。
一名甲士的身影進入視線,有些熟悉。
陳萍抬手揉了揉眼睛,他定睛望去。
隻見那人騎在一匹棕褐色大馬之上,低頭俯身,策馬疾馳。
“籲……”隨著一聲悠長的口令聲響起,甲士手中馬韁被猛地勒緊,高頭大馬應聲急停。
他翻身下馬,背對著陳萍的目光將腰間寶劍拔出,抵在地上,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將軍,長風家族新晉三等騎卒寧辰,前來報到。”甲士開口說道,語氣鏗鏘,他抬頭與馬上青年對視一眼,繼而輕輕一笑。
狐裘公子緩緩點了點頭,少年將軍表情溫和,旋即也是勒住馬韁繩翻身下馬,他拍了拍身前甲士的肩膀,點了點頭。
“好孩子,不愧是我弟!”青年說道,眼神讚許。
那名身披重甲的騎卒回過頭來,對著手持長劍的陳萍燦然一笑。
“這……”陳萍有些意外。
看著眼前的這個身披重甲的身影,少年的心中五味雜陳。
是誰啊?
不正是那位在西亭亂葬崗贈予自己手中這把劍的英魂麼……
等等?
陳萍突然愣住。
他叫寧辰?
上一次這名甲士曾經報過自己的名號,隻是陳萍當時的注意力都被其後續說的一番話所吸引,故而並未往其他方麵思考。
這個名字,不正是六百多年前,那位曾因為北麓之戰,而被大宋國君趙乾陵,親自抬進武廟的英勇大將的名號嗎?
傳言他曾彎弓飲羽,長驅直入塞外兩千餘裡,在冀北邊陲一箭射穿了北狄蠻族統領訶克多的頭顱。硬生生憑借一己之力,遏製了整個宋國北境的蠻族勢力發展,護佑國家間的和平與穩定。
這一切,那時候的整個天下,人儘皆知。
以至於後來,地處於世界南疆儘頭的禮王府暗錄也曾仔細收錄,這段曆史自然而然的給少年時的陳萍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可這……
眼前的披甲男子也叫寧辰,是巧合麼?
陳萍雙眉緊鎖,他開始饒有興致的繼續看了下去,一時間也忘記身體上強烈的劇痛了。
寧辰?
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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